容栀衣袖的手?紧了紧:“哦,哦,逐月郎君。”
两人依偎着走?上石阶, 卫蘅姬还在咀嚼着谢沉舟的名字。咦, 怎么感觉这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她转头叫住谢沉舟:“等等,逐月?你没有姓氏的?”
容栀不由?自主地?捻了捻袖口, 秀眉隐隐有拧起之势。他千万不能说自己姓谢。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姓容都比姓谢好。
谢沉舟目光却越过卫蘅姬投向容栀, 似早有预料般缓缓道:“在下出生乡野寒门,无名无姓,逐月二字是县主亲赐的。”
“亲赐的啊……”卫蘅姬目光在容栀身上转了一圈, 又转回?谢沉舟身上。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颊上两个酒窝笑凹陷下去。
容栀被她那鬼鬼祟祟的目光盯得汗毛倒竖,伸手?就要测她额头温度。“卫姐姐是不是病还未痊愈?肺痨若是一直拖着,有可能发热至人痴傻。”
卫蘅姬娇哼一声:“你这都哪跟哪。我前些日子得了盆花,开得可漂亮了。我带你去瞧。”说罢,她拽着容栀走?得飞快。
容栀反手?切到?她手?腕脉搏处,静心数了一会。脉象平稳,已不似那日短促,知晓她应是好的差不多了。她任由?卫蘅姬带着自己绕过假山水榭。
再往前走?就是后?院,容栀停了脚步。“你就在外间喝茶候着吧。”
谢沉舟点点头,刚要转身出去,卫蘅姬意料之外地?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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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无妨的,”她娇俏一笑:“我带卫姐姐去园子里,逐月郎君也能去得。反正他又不是一般仆从?。”
既然卫蘅姬没有意见,容栀自然不会再阻拦。园子里翠竹郁郁葱葱,为渐热的天?气增添了几分凉意。
卫蘅姬松开她的手?跑到?几株竹子下,指着其中一盆白玉色的笑道:“你快来看,就是这盆。阿爹说是从?南疆寻来的,三年才开一次花。”
容栀走?近端详,只见那花朵小巧圆润,呈喇叭状,一朵一朵之间挨得极远,开得含蓄又隐秘,不似别的花争奇斗艳。
“确实?很特别。”容栀中肯地?评价。
“说起来,这花的名字同县还有渊源。”卫蘅姬回?头看着容栀,笑盈盈道:“阿爹说叫栀子花。县主名字里也有个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