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面前露出?一截小腿,他羞赫地用手遮住,安抚一笑:“我无事?。倒是逐月郎君的手,若不及时处理,留了?脓包就麻烦了?。”
容栀充耳不闻,帮他把药粉敷于患处,手上动作?不停。顺带着连身后,谢沉舟那道灼灼的视线也一同忽略。
“县主不去劝劝他?”谢沉舟那幽怨的眸光,烫得?他都于心不忍了?。
“不必管他,由他去。”
容栀心中困惑,却也多了?几分傲气,难道还?要自己去哄他不成。这人在闹什么脾气,烫伤也不过来包扎。
谢怀泽比她看得?透彻,掩唇低咳两声,压下心中的酸涩,温和笑道:“瞧见你这般关心我,逐月郎君大抵是吃味了?。”
“吃味?”容栀迷茫地眨了?眨眼。谢沉舟为何要吃味?先不说她同谢怀泽之间没?关系,她同谢沉舟之间,同样也……
她心中倏然一跳,脑海中有根紧绷的弦断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的所?有细枝末节,如同暂时沉下的浮萍,接连浮出?水面。
谢怀泽怔了?怔,一时也拿不准容栀的态度,疑惑地反问:“逐月郎君与县主之间,不是男女?之情?”
“阿兄也说,逐月郎君心悦县主已久。”
你进我退 十指交扣,以最亲密的姿势。……
她用力攥了?攥袖口, 很快压下内心的慌乱,佯装镇定道:“你?阿兄惯会说胡话。”
见容栀笑得牵强,谢怀泽的神色顿时愈发复杂。他几次欲言又?止, 终究还是没再追问。她既避而不谈, 他再喋喋不休,恐要遭厌烦。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默然, 就连周围小声交谈的人们都识趣地噤了?声。
大夫替谢怀泽诊治完, 抓了?些补气血的药就差使?小厮去?后院煲。那小厮刚一踏进后院,就吓得惊呼出声:“郎君!你?的手……”
没有及时诊治,他被烫伤的那片如今已红肿起个水泡,恶黄色的积液包裹在内, 看起来都疼得不行。可?谢沉舟充耳不闻, 恍若没有知觉般一动不动。
明和药铺在沂州声名鹊起,除了?背靠镇南侯府,谢沉舟这个俊逸又?能?干的掌柜也是不可?小觑的。
掌柜每日?要处理的文书?账簿不计其数,他手指高高隆起一个水泡,无论如何?也要耽误许多差事。
那小厮实在看不下去?,好心劝道:“郎君还是快些去?涂药, 这里小的瞧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