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带着红绳的那个手腕,空空荡荡。
舒乐生莫名的心虚,他抬手将袖子放下来,遮挡住空无一物的腕骨,解释,“我刚才洗脸不小心打湿了,戴着不舒服,就摘了。”
“嗯,不舒服就摘了吧。”
宋临简语气冷淡,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舒乐生觉得他没信,但现在他也没办法。
那个手链,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戴了。
“上去吧,待会还要投信。”宋临简起身,拿过茶几上最后一封信封与洋桔梗,转身,往楼梯处走。
舒乐生轻轻叹了口气,抬脚跟上去。
两人中间保持着一定距离,沉默着,上楼。
宋临简的房间在舒乐生对面,两人背对着背开门。
舒乐生的手刚搭上门把手,宋临简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舒老师,这一次我还是会投给你。”
“你想投给谁,随意。”
舒乐生的手顿了下,转过去看人,宋临简已经开了门,正站在门口,盯着他看。
舒乐生也不知道说什么,笑着回了句,“好。”
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将烦乱的世界隔绝在外,舒乐生拿着信封瘫坐在地毯上,盯着带有印花的信纸,发愁。
十几分钟过去,他都没想好自己要投给谁。
如果投给宋临简,那他和宋临简解绑就没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投给宋临简,他又能投给谁?
【酥酥在纠结什么啊?不是该直接写简宝的名字吗?】
【不会真吵架,分手了吧?】
【可别吧?应该不会,我才刚入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又过去几分钟,广播里再次响起导演催促大家尽快投信的声音。
舒乐生沉沉地叹了一声,拿起笔,扯过信纸,写下两个字,最后署上自己的名。
将信纸装进信封,起身,拿着自己的选择,出了门。
投完信回到自己房间,等待导演发出取信的指令前,舒乐生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投错了。
二十分钟后,导演让嘉宾取信的指令终于下达,舒乐生拖拖拉拉地坐起身,不情不愿地打开房门。
从房门口挂着地信箱里,取了两封信回来。
第一封就拆到了宋临简的,
【舒老师。宋临简。】
舒乐生盯着信的内容,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叹气地将信放在一旁。
第二封,他连拆都不想拆。
直觉告诉他,可能是傅之恒的信。
有镜头盯着,真不拆也不行。舒乐生思索片刻,还是拿起信,装模作样的拆开了。
果然同他想的一样,是傅之恒的信。
舒乐生扫了一眼,直接扔在了一旁。
【我怎么觉得酥酥好像不太高兴?】
【第二封信是谁的啊?刚才我没看清。】
【镜头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我觉得应该是傅之恒吧。】
【你们都不想知道酥酥写给谁了吗?】
【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简宝啊。】
【看这之前的表现,我觉得不一定了。】
导演最懂大家的心思,镜头紧接着就移到了宋临简房间。
宋临简抱着手臂,倚在单人沙发,等导演发布指令。
广播声刚一响起,他就立即起身,开门,拿信。
十分的迫不及待。
信箱被打开,一封信和一束洋桔梗安静地躺在信箱,宋临简紧绷的眼皮瞬间放松。
如果镜头拉进,可以看到宋临简微微翘起的嘴角,和带着笑意的黑眸。
他小心翼翼的取过花和信,避免花朵受伤。
回到房间,宋临简并不急着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