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离往旁一站，身后站著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欧阳毅见过，是他的秘书，另一名陌生女子，走上前，向他伸出手，清脆嗓音响起。

「您好，欧阳先生，我是傅亦帆。」

仿佛有股电流，沿著耳骨，进入大脑，令欧阳毅忍不住轻颤，他目不转睛地盯著，这名名叫傅亦帆的女子，迟迟没有伸出手。

『这声音，好像曾经在哪里听过?』

欧阳毅突然发现。

『原芃!这是原芃的声音!』

「欧阳先生?」

「抱歉，失礼了。」

欧阳毅回过神来，握住她的手，才刚体会到她的温度，正想再感受些什么，下一秒对方便将手收回。

「哪里，今天来，主要是跟您打声招呼，日后海区的案子，会由我与贵公司对接。」

「......好。」

「有一些问题想先请教一下，不晓得方便吗?」

「当然，请坐。」

勉强将心思拉回工作，除了分神回答傅亦帆的问题，欧阳毅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可是越看越觉得，她跟原芃是不同人。

傅亦帆谈吐得宜，热情大方，举止优雅，气质清丽；可欧阳毅印象中的原芃，总是云淡风轻，雷打不动的样子。

『......真的不是吗?难道......她整形了?』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下一秒又被自己否绝，再怎么样，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被改变的，但，他足够了解原芃吗?他跟原芃的交集少得可怜，在他的面前，原芃真的有显露自己的本性吗?欧阳毅心中不停纠结。

直至散会，欧阳毅仍然无法释怀，眼见傅亦帆已经道再会，往电梯口走去，他忍不住出声。

「傅小姐。」

「是?」

面对一脸疑惑的她，明明是陌生脸孔，明明无法确定她的真实身份，欧阳毅却无法轻易让她离开，他毫不迟疑，走上前。

「晚上一起用个餐?」

傅亦帆一惊，露出有些困扰的表情。

「抱歉，欧阳先生，我等下还要到另一个地方开会，谢谢您的盛情，改天吧?」

「那明天?」

韩离瞥见傅亦帆抽动的嘴角，忍不住摀嘴偷笑，一本正经地劝道。

「阿帆，欧阳先生这么有诚意想请妳吃饭，妳就别拒绝了吧?」

傅亦帆在心里杀了韩离几千刀，脸上还是堆满笑容，语气平和。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明天晚上吧!」

「好，我再联络妳，时间跟地点。」

欧阳毅向傅亦帆伸出手，后者不解地望向他。

「这是?」

「手机，我加一下联络电话。」

「......」

忍住想翻脸的冲动，傅亦帆虽然相当不情愿，但还是交出手机，余光还瞄到韩离看好戏的眼神。

「好了。」

「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

「嗯，明天见，傅小姐。」

「明天见。」

优雅地轻轻挥手道再见，傅亦帆的故作镇定，一上车就整组崩坏，她转向一旁的韩离发难。

「韩大善人，您至于吗?」

「这么酸，是因为看见前夫吗?」

韩离伸了伸大长腿，无视傅亦帆的厉眼跟举在半空中的小拳头。

「夫人不是说了吗?该来的躲不掉，妳迟早要面对的。」

傅亦帆无语望向车窗外，的确，她是曾经想过，也许有一天，她会再遇上他，只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世界这么大，要躲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傅亦帆的小声碎念，得到韩离的一声冷笑。

「哼，身为傅家人，居然敢有这种鸵鸟心态?」

「是是是，不敢不敢。」

叮的一声，傅亦帆低头一看，欧阳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