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班前，我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交给李管家，请他转交给欧阳毅。

「少夫人......」

「李管家，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

李管家沉痛地摇摇头。

「少夫人，我只是做我份内的事，说实在我很惭愧，没能帮上您什么忙。」

摆摆手，我没有再多说或多听什么，出门上班。

下了班，发现手机里有一封讯息，打开一看，是欧阳毅，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复他，慢吞吞地收拾东西，离职文件也交出去，距离解脱还差一点点。

回到我的小窝，远远就瞧见欧阳毅，板著一张脸，站在门口等我。

「为什么不回我讯息?」

「省钱，回简讯要三块钱。」

打开门，他跟在我后面进屋，从口袋拿出一张纸。

「妳这是什么意思?」

「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那是一张，我已经签名盖章的离婚协议书，欧阳毅皱著眉头，质问我。

「是，我的确很想要，我不明白的是，妳为什么到现在才给我!」

「这是我跟奶奶的约定。」

开水开了，我泡我的茶，他生他的气。

「什么鬼约定!」

「奶奶走之前说了，要我占著长孙媳的位子三年，三年后，随便你要娶谁都可以，昨天，正好满三年。」

放下杯子，我笑著问他。

「怎么?不开心吗?我是不介意继续赖在这儿啦、」

「妳想得美!明天就去把身份证换了!」

欧阳毅捏著那张纸，大步离开。

等他走远，我才把药拿出来吃。

「明天，就是结束了。」

隔天一早，欧阳毅破天荒地说，要载我一起去户政事务所，我坐上后座。

「你就这么怕我跑掉?放心，既然要离，就不会不到。」

他哼了一声，等我系上安全带，便让司机发动车子。

他瞄了一眼，我放在脚下的背包。

「那是什么?」

「我带来欧阳家的东西，放心，属于你们家的，我一样都没带走。」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等下身份证换好，我就离开，永不相见，开不开心?」

「......」

见他一付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呵呵两声，便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进了事务所，抽了号码牌，我跟他分别坐在两边，互不搭理，直到叫号。

交上应备的文件，柜台的人员面无表情问了几个问题，便收走我们的身份证，让我们等等。

等待的时间，他从西装夹层里，拿出一个信封给我。

「这什么?」

「赡养费。」

「这么好?有多少?一千万?」

欧阳毅用鄙视的眼神看我，不耐烦地回答我。

「两佰万!妳真够爱钱的!」

「那当然，我是穷人。」

他正想再说什么，承办人员回来，递给我们新的身份证。

看著身份证背面空白的配偶栏，心情轻松不少，我率先起身。

「好啦，任务完成，我走啦!」

我用轻快的脚步走出事务所，深深呼吸一口，重回自由的空气。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