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姓慕,身为王族,身为一国之主,自当无条件的选择对社稷黎民有利的一方。”
“如此……”
慕云修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
“那王上觉得,陆鹤庭与太后,谁对社稷黎民更有利?”
“……”
这次宣正王思考了许久,虽然反复纠结,最后还是如实回答:
“自然是陆鹤庭,他的权利是帝国赋予的,而太后的权利,则是从孤手里夺取的,南枢内廷的分裂跟陆鹤庭关系不大。”
抛开帝国成见,陆鹤庭的治国能力毋庸置疑,南枢越安稳,对帝国越有利。
说得更客观一点,这三年若不是有陆鹤庭对外戚的制约,南枢国怕是已经改姓了,所以,他一边忌惮着陆鹤庭,一边又忍不住倚仗他。
想到这里,便反问慕云修:
“王兄会选择谁。”
其实这根本不用问了,可他就是想听慕云修亲口说。
得到想要的答案,慕云修缓下表情露出微笑:
“臣自然是跟王上同心协力,再者,臣与陆鹤庭已经结为连理生死相关,能与他同流自然比与他为敌要好,更何况,陆鹤庭也称赞您是明君,不该受制于外戚和后宫。”
“他……”
“他真的这么说?”
宣正王闻言突然变得激动,他一直以为,陆鹤庭应该是极为看不起他这种懦弱之人的。
“他亲口所言。”
慕云修肯定的回答,随即将先前陆鹤庭说过的那些话和盘托出。
“这……”
宣正王听罢激动得热泪盈眶,顾不得失态就紧紧抓住他的手:
“王兄……果然还是你能帮助孤……能拯救南枢内廷……”
“大局当前,王上想要摆脱外戚桎梏还请相信陆鹤庭,咱们同进退,任何困难都可迎刃而解。”
慕云修语气郑重,得到陆鹤庭的认可,宣正王的命运算是改变了。
而他这种把自己整个献给陆鹤庭帮助王上的做法,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吧?
“……”
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慕云修在御书房跟宣正王来了一场久违的推心置腹的长谈。
宣正王彻底放下君主包袱随心所欲说得停不下来,慕云修从一开始的兴趣盎然到最后只剩礼貌微笑。
从国事政事到家事私事民间八卦,宣正王就像个人形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逮着他孜孜不倦的问个没完。
韩禁在外面传话说夜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宣正王还在关心他日常是不是总被陆鹤庭欺负……
夕阳西下,御书房里的光线也变得暗了不少。
慕云修看着一脸担心又有点八卦的宣正王不禁失笑,只能挑挑拣拣的跟他分享一些陆鹤庭日常威逼利诱自己的骚操作。
宣正王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埋怨陆鹤庭太过分一边安慰他,可最后却又一本正经的评价:
“陆鹤庭确实盛气凌人,但王兄却没有真的动气,如此一来倒像是夫夫之间打情骂俏似的。”
“谁家打情骂俏这么野!”
慕云修抱怨,却在宣正王几分戏谑的表情中老脸发烫,好吧,其实也差不多,人野。
宣正王心下了然,乘势追问:
“王兄是不是喜欢上陆鹤庭了?除去外在恩怨,你们确实才貌无双天造地设的般配。”
两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之前能制约陆鹤庭的也只有慕云修,如今两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在情理之中,这样便是冤家成良缘的好事一桩了。
“……”
慕云修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否认不是,承认又不好意思,幸好韩禁又在外面喊话给他解了围,让他可以趁机转移话题:
“王上,咱们先出去吧。”
“……好吧。”
宣正王有点依依不舍的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
“无论王兄跟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