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是聪明的。”

慕云修道:

“给君主留下把柄不是好事。”

换做另一个故事里,这种把柄就是领盒饭的铺垫了。

陆鹤庭毫不在意:

“没有确凿证据的把柄就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帝君都奈何不了我,何况是王上。”

这种程度的把柄,他还真不怕。

“……”

慕云修撇撇嘴,这熟悉的强词夺理,作为臣子这么狂妄霸道真的不会英年早逝吗?

瞥见他的小表情,陆鹤庭又进一步解释:

“再说了,我也没想过要伺候新主,不会端坐这个位置太久,天下太平盛世长荣,待你我享够了荣华富贵后,归隐田园闲云野鹤岂不自在?往后不管谁上来如何折腾,都与我们无关了。”

“也是。”

说得太好了,慕云修不得不认同,不差钱的田园生活他也是向往的,远离勾心斗角,远离尔虞我诈,开开心心寿终正寝……

见他不纠结了,陆鹤庭才接着说:

“至于太后,我早已想过她会找机会利用你对付我,原本我是担心的,毕竟你之前对我的态度有够恶劣,但现在你我同心,那些阴谋伎俩便不足为惧了。”

慕云修还是有些顾虑:

“太后今夜毫不顾忌内宫规矩不说,还当着你的眼皮底下召我,我可担心外戚一党狗急跳墙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如此对我们也不利,太后今日所为明显是着急了。”

现在想想,这阵子频繁给他递拜帖的乔子安应该就是这个目的,太后今夜算是铤而走险吧,这事要传出去,王室内廷以及他和陆鹤庭都不知道被诟病编排成什么样。

陆鹤庭轻蔑的嗤笑:

“贤德宫深夜有男子造访是寻常事了,你并不是例外,无需放在心上,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敢那般请你过去了。”

故意将‘贤德宫’三个字咬得很重,毫不掩饰的讽刺。

“这……”

慕云修听不懂就是傻的了,心里一跳:

“你是说太后养面首?”

真是荒唐又刺激,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太后风韵犹存又有权有势……历史上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陆鹤庭不解:

“面首?”

慕云修解释:

“咳,就是男宠的意思,各朝称谓不同。”

“哦。”

陆鹤庭了然,随后道:

“我朝称之为侍君。”

“呃我忘了,那……”

“嘘”

慕云修刚想八卦的继续追问,陆鹤庭将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上笑着摇头:

“深宫腌臜之事,你一介清高如竹的君子不必好奇,此事到此为止,余下的我会处理。”

他发现,二次失忆后的人变得八卦了许多,尤其是对这类风花雪月的事物。

车里夜明珠的光亮柔和自带氛围感,慕云修突然就觉得他又帅又温柔,忍不住对着他的手指啾啾亲了两下:

“好吧,知道了。”

他是君子不假,但跟清高如竹却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陆鹤庭这样夸他,不过是情人滤镜作祟罢了。

当然啦,被夸了他心里还是美滋滋,谁还不爱听好话呀。

“……”

陆鹤庭神色暗了暗,心里想着稍微克制些毕竟是在马车上,但行动上却很直接:

收回手指手掌张开就捏住慕云修的下巴,稍微俯身便亲了过去。

“唔……”

亲吻来得猝不及防,被亲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陆鹤庭拇指拭过他的嘴角意犹未尽道:

“你总是在一些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主动,闺房之中却总是喜欢半推半就。”

他们在聊正事呢就勾引他,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我……你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