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在此消遣的贵客就被从各个姑娘香闺中给带下楼来。

有平民布衣贩夫走卒,但在这种顶级花楼消遣的,更多的是平日里身份高雅的贵胄命臣京中富贾。

趾高气扬惯了的贵客们恼羞成怒,扯着凌乱的衣衫一路骂骂咧咧。

却在看到松姿而立气质冷酷的驰风后变得面如土色。

再又注意到拖拽自己的禁卫腰间清一色的‘陆’字腰牌,有些甚至当场脚下一软差点给撅了过去。

“禁卫办案,无问者肃静,违令者杀无赦。”

驰风声音森然,说罢踱步走到羞恼又难掩恐惧的一人面前,居高临下道:

“侍郎大人前日告假说要留家看顾病重的夫人,如今却在温柔乡里好不快活呢。”

这位姓孙的兵部侍郎,本是瑞平侯府的家臣,后被前瑞平侯提拔,日常给在兵部挂职的乔子安溜须拍马。

仗着跟瑞平侯交好懈怠公务,终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吃喝玩乐,还总拿自家体弱多病的正妻做借口,若不是未到清算的时候,这种人他是见一个杀一个。

也就因为外戚当道以权谋私,放任这等渣滓混迹朝堂,南枢内廷才乌烟瘴气的。

“……”

已经年过不惑的孙侍郎双唇哆嗦,感受着从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恼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讪笑着垂下头去。

驰风倒也不是想听他说话,因此又走到其他人面前,把这些有头有脸的贵客名字都给一一报了一遍命人记好就作罢,领着其他人上楼去继续未完的任务。

驰风一脚踹开乔子安所在的房门时,叠在一起纠缠不休的两条身体才分开。

“瞎了你的狗眼来坏本大爷的好事……”

被突如其来的惊吓弄得一泄如注的乔子安,边拽着衣服胡乱往身上披边破口大骂,却在撩开床帐看到手持腰牌的禁卫后哑火失声。

“……”

好一会将思维从肉、欲中抽离,黑着脸问:

“谁让你们来的?”

“我等奉陆相之命查办遇欢楼,还望侯爷担待。”

驰风说着,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遂有两人上前把衣冠不整的瑞平侯给架住。

“大胆,遇欢楼岂是你们禁卫造次的地方,没有圣谕就算是陆鹤庭也不能随便来这里撒野,你们呜呜……”

气急败坏的乔子安话没说完嘴巴已经被堵住,只来得及给云珊递了个眼神就被拖出去了。

而方才还春色满面的云珊早已吓得俏脸苍白,哆嗦的拽着薄被缩回床帐内瑟瑟发抖。

“云珊姑娘,穿好衣服下楼去。”

没有其他人在,驰风并不上前,给了女人家应有的体面,这里虽是青楼,但男女有别,临行前主子吩咐过要谨遵规矩的。

可是他等了许久,床帐内的人并不出来,反而传来断续的抽泣声。

“……”

稍许,驰风眉头蹙了蹙又道:

“无需哭泣,我等只是奉命查案,姑娘不用害怕。”

然而他才说完,云珊却哭得越发凄惨,驰风无奈只得走上前去。

怎料他才撩开纱帐,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就直接朝他扑过来。

所幸他早有防备,抬起剑鞘手腕一转横卡在女人纤细的脖颈上将人摁住:

“放肆!休得无礼!”

“呜呜……”

他的力道不轻,云珊当即被卡得翻了白眼,双手扑腾:

“咳咳……奴家没有冒犯之意咳咳咳……”

“大人……”

“……”

她未着寸缕,白皙曼妙的身子上遍布暧昧的痕迹和未干的体液,此时仰面躺着发丝凌乱双眼噙泪,一副被蹂、躏过度的样子,显得楚楚可怜又勾人心魄。

若是普通浪客定然受不住此番勾引扑上去,可惜……

驰风只态度冷淡上下扫了一眼确定她没有威胁之后直接松手:

“穿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