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息怒……”

察觉不对的驰风赶过来阻止。

要杀乔子安不难,但今天在这里把人处理了扰乱计划就会节外生枝,不值当。

“咳咳……”

乔子安终于看清了他浸在怒火中深不见底的占有欲,突然状若癫狂的笑起来:

“陆鹤庭!在这里证据不足杀了我你也无法全身而退……便宜真正的凶手,慕云修不死也会易主,人尽可欺终也不是你的哈哈……”

睿亲王失势之后,想要玩弄慕云修的人多的是,更有等待陆鹤庭玩够之后接手的,他也是其一。

陆鹤庭并不受他威胁,正想不顾驰风的阻拦拧断他的脖子时,门外传来喧闹声,接着老瑞平侯乔仕忠愤怒的声音传来:

“陆大人如此未免欺人太甚!”

驰风等人闻声上前拦住闯入的人。

身材魁梧须发花白的乔仕忠如今是御林军骁骑营的统领,既能荣华富贵不受边关风险,又能协助太后在王城中把持局面。

身披软甲手持长刀,身上带着征战过沙场的煞气,领着一队御林卫闯进来,看到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乔子安后目眦欲裂:

“陆鹤庭!”

“再上前一步就过来给他收尸!”

陆鹤庭边说边掐住乔子安的脖子提起来抵在楼梯边沿上,目光森冷的扫过气势汹汹的人,硬碰硬他从来都是不怕的。

“……”

乔仕忠熟知他的脾性,没有轻举妄动,止步与之对峙:

“陆大人只是奉旨前来查找证据,事因未定证据不足就出手伤人……”

“闭嘴!”

陆鹤庭打断他的话:

“嫌犯抗旨不尊还冲撞本相,我即便是把他就地正法了也合情合理,乔统领,你说呢?”

“你!”

乔仕忠恨不得拔刀跟他拼命,却还是被迫咬牙忍下来:

“你想怎么样?”

陆鹤庭稍微加重手上的力度,仿佛从牙缝里挤出字符警告:

“圣旨在此,禁卫办案,扰乱者死。”

“……”

乔仕忠气得七窍生烟双目赤红,差点将刀柄握碎,然而看向已经翻白眼的乔子安还是暗暗咬断牙往肚里吞,最终缓下态度:

“……犬子无知,慕公子遇刺一事还未查清,请陆大人稍安勿躁手下留情!”

这条疯狗!

“……”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会,陆鹤庭不为所动,乔仕忠咬牙再一挥手,让身后的御林军退出遇欢楼的客堂外又说:

“老夫无意冒犯禁卫办案,还请陆千岁谅解。”

众所周知陆千岁从不受人威胁,软硬不吃,只有别人顺着他,没有他顺着别人的道理。

终于,陆鹤庭大发慈悲的冷哼:

“乔统领果然深明大义,既然如此,本官今日就给你这个面子。”

说罢松开手,晕死过去的乔子安倒回地面。

乔仕忠急忙上前把人扶起往外走,本想把乔子安交给自己人后再回头跟陆鹤庭理论,却听对方语气凉凉道:

“乔统领慢走,在本官查明真相前,就请瑞平侯在家禁足等候,不得擅自跟可疑之人往来节外生枝,若不然就要在牢狱中等待真相了。”

“……”

乔仕忠回头瞪去,却对上一双如淬了寒毒的双眸,最终无可奈何,只能先把乔子安带回去救治再做打算。

本以为陆鹤庭请了圣旨才带人来搜查,他紧随其后能够阻止,没想到这厮却是先斩后奏,在入宫求圣旨前就让亲信动手了,真是狡诈无比!

遇欢楼被如此突查,什么都来不及遮掩准备,此次恐怕不好善了。

乔仕忠把乔子安带走后,陆鹤庭的戾气收敛,拿出帕子擦拭脸上的血污对驰风下令:

“传令下去,把遇欢楼翻个底朝天,我要知道这纸醉金迷之下的秘密。”

完了表情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