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云修侧身往里不理他,等他绕过屏风后才开口:
“站住。”
陆鹤庭闻声折了回来:
“怎么了?”
慕云修红着脸坐起身:
“帮我把脚环摘了,我晚间要出门。”
陆鹤庭伸手抓住他的脚踝:
“要去哪里?”
慕云修回答:
“去给乔子安罩麻袋,我听说他伤好后又开始流连遇欢楼了。”
武力恢复,他跟乔子安之间的恩怨是该了结一下了,带着这玩意儿乔子安肯定能认出他来,虽然不怕,但眼下他解开封灵针的事情还需要瞒着,贸然暴露不好。
乔子安那纨绔目前为止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但满脑子颜色废料的觊觎他就是不行。
陆鹤庭闻言没有拒绝,双手摁在他的脚环上开始扭转,慕云修就盯着他的动作暗自记下。
他观察脚上的东西许久了,这玩意有暗扣解开,可无论他怎么弄都不行。
“咔哒”
一声轻响,蛇形脚环被打开,不等慕云修想拿过来研究一下再找机会藏起来,陆鹤庭就直接将之收起放入袖袋中:
“回来了我再给你戴上。”
说着低头亲了亲他:
“你的实力我放心,但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嗯?”
“……知道了。”
慕云修觉得自己最大的缺点就是脾气太好,刚才还气着呢,这会儿听到大尾巴狼犯规的声音耳根就软了。
声控是病,却偏偏治不好。
陆鹤庭的声音是真的好听,尤其是某些时候的喘息声,但凡他打得过,一定会把人压着这样那样听个够!
……
夜深人静。
乔子安借助微醺的酒劲,搂着小美人乘上马车离开遇欢楼前往别庄风流。
正在车上打得火热之际马车突然停下,似乎有人斩断了缰绳,车夫惊呼一声就被敲晕摔在一旁。
乔子安混沌的脑袋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头顶一凉,华丽考究的车顶被破竹之势一剑劈飞。
接着在小美人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一个浸了狗血的麻袋从天而降将他套住,麻袋的收口处还穿了绳子。
很快,小美人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竟吓晕了过去,而他则被麻袋的主人拽住收口绳从车里拖到地上,二话不说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无论他怎么呼喊求饶都无济于事,腥臭的狗血冲入鼻腔很快就只剩下干呕声。
因为喝了酒,又事发突然,从始至终乔子安都处于懵圈的状态,根本来不及还手。
他明显感觉得到来人武艺高强,本以为是求财或者索命,对方却只泄愤的打了他一顿。
等他好不容易挣开麻袋,施暴者已经走得没影了,反而是悠悠转醒的小美人看到他满身狗血的狼狈样再次给吓晕了过去。
幸好这里距离庄子不远了,车夫也是个见过世面的糙汉子,在乔子安的骂咧声中给他善后。
没有什么伤筋动骨,就是憋屈又浑身痛得慌,脸肿了成猪头。
在被打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陆鹤庭,但又很快否认了。
陆鹤庭要整他不会这样藏着掖着,那阉狗的身份摆着,不会用这么市井的方法打人。
所以,想了一夜,乔子安都猜不到打他的是何方神圣,只能猜测是明面上不服他,又没有能力对付他的小人。
第二天,瑞平侯晚间路上被人套狗血麻袋暴打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大街小巷。
甚至惊动了太后,各司为缉拿恶徒忙碌了好些天,但都毫无线索。
王城居民们吃瓜吃得格外开心,编排什么的都有,甚至连天降神人替天行道为民除害都给编出来了……
乔子安素来横行霸道张扬跋扈无人敢欺,如今吃了瘪,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有甚者还祈祷那位无名大侠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