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修低喃一声,他看原文的时候并没有这个角色的相关信息,又或许是他没看到,总之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幸好,随着陆鹤庭的提醒,一些来自原主的记忆被触发在脑海中浮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模糊不清,但可知大概:

时灼本是睿亲王捡回的弃婴,跟原主同岁,是原主的伴读和小护卫。

但后来原主跟陆鹤庭反目没多久,时灼就倒戈在了陆鹤庭门下……

可以说,他跟时灼是地地道道的老熟人了,不说化成灰也认得,但绝对不是一个面罩就能掩饰的,可他居然没有认出,这就不只是尴尬的问题了,很严重的!

陆鹤庭只要不傻都会怀疑。

就在他想着干脆坦白从宽的时候,就听到前方不远处的人群里传来一阵喝彩,接着是敲锣打鼓的声音。

陆鹤庭看了看说:

“走,那边有耍杂的江湖艺人,咱们去看看,我也许久没有看过了。”

说完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情转身就朝热闹的方向走去,慕云修忐忑的跟上。

走入人多的街道,陆鹤庭边走边往后伸出手:

“过来,别再走丢了钻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

慕云修这会儿正慌着,哪敢顶嘴,赶忙把自己的爪子递过去给他牵着走,过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不是走丢,刚才是……”

然而他才开口,就被陆鹤庭打断了:

“关于刚才你趁我不在流连烟花之地的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慕云修:“……”很好,他完了呗!

但是,完犊子归完犊子,可这也不对啊,这锅就他一个人背了?狗男人自己也去了不是吗?

仿佛猜到他的想法似的,陆鹤庭又补充:

“我的身份是太监,遇欢楼众人皆知,跟你不一样。”

慕云修:“……”呵,太监!

人家都这样说了,这个锅他就背稳了呗,反正不管他怎么解释,陆鹤庭都会借题发挥的。

挤到围观的人群里,陆鹤庭才松开他的手。

看着千奇百怪的江湖杂耍戏码,慕云修觉得很神奇,哪怕是现场观看,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技艺高超的人就像是真的会法术一样。

见他看得入神,陆鹤庭突然说:

“戏法之所以能够引人入胜,必须得技法娴熟出神入化般让人信以为真,而若想让人信以为真其中一点尤为重要,自己必须足够入戏,若自己都不入戏,如何能欺骗别人呢。”

说着意味不明的看了某人一眼,慕云修听完思考了一会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认同的点头:

“没错,自己先入戏,才能把别人带入戏中……”

可说完之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陆鹤庭这么耐心的讲解,好像是在内涵自己,刚才的事果然没完。

也就是说,陆鹤庭觉得他在演?之所以对他的变化一派淡定的接受,是在看他表演?

这……既然这样,那大家一起演?

伴随此起彼伏的喝彩声,慕云修见识了几场精彩绝伦的江湖戏法,自然毫不吝啬的掏钱打赏。

看完杂耍,又沿街走了一段,时候已然不早,街上的人也渐渐的散了。

他们手牵着手,身姿出众,不时有路人投来目光,奇怪的是,慕云修感觉自己好像慢慢习惯了,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

只是不敢再随便动手指,要不然某人又要自作多情觉得他发,骚……

街道还是热闹,然而从刚才开始,他就没跟陆鹤庭说过话,一想到等下回去要被陆鹤庭算账心里就不是滋味,偏偏又逃不掉,太虐了。

走回之前下车的路口,马车已经在等候。

坐上车后,陆鹤庭就把面具取下,看着垂首端坐的人问:

“累了?”

慕云修摇头:

“不累。”

陆鹤庭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