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良摇头:
“没有。”
“……”
陆鹤庭心下了然,放于身侧的手轻轻拽起,接过他手里的灯笼看一眼身后的房门交代:
“好生看顾,有事到北院找我。”
说完匆匆朝北院而去,甚至暗自使用了内力加快脚程。
此时的北院里,除了回廊的路灯之外,就只有一间屋子亮着,陆鹤庭推门进入,带着狐狸面具一身夜行衣的人正在屋里来回踱步,看到他后转身过来行礼:
“时灼参见主子。”
“免。”
陆鹤庭摆一下手便在屋里的一张椅子坐下,单刀直入道:
“说。”
时灼单膝跪下:
“属下办事不力,未能完成主子所托,先前可联系太子的线人都失踪了。”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陆鹤庭闻言表情微变,语气冷了几分:
“起身坐下详细说!都失踪是什么意思?”
可以联系太子的线人可不少呢。
“是。”
时灼起身在一旁坐下,从那夜匆匆赶回蒹葭楼接任务开始说起……
夜凉如水,却让人无法平静,光照不到的地方黑暗正蠢蠢欲动。
……
慕云修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因为老公是太监,他没有体会到上垒的那种腰酸背痛。
而是浑身酥麻酸爽,一种无以言表却轻易就令人心生旖旎的微妙感觉。
他今天都不想再看到陆鹤庭了!
进来伺候他起身的林昭撩开纱帐,行礼时看了他一眼后就红着脸不敢抬头。
“干嘛了?”
慕云修不明所以,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下意识的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襟时才反应过来,被陆鹤庭啃了半宿,他身上可谓是色彩斑斓。
暧昧的痕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明显,令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暗骂一句狗男人,一个太监技术还挺好,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不过好歹他也是成年人了,这种情况以后肯定是会经常上演,在贴身近侍面前也没必要扭捏矫情。
眼见林昭耳尖发红垂着眼帘在悬床帐不敢看他,便生出逗弄的心思,故意问:
“怎么,没见过?”
不是说古人都挺早熟的嘛?尤其是在这种高门贵府里的人。
林昭飞快的瞟他一眼便诚实的摇头:
“没有。”
他自小就在主子身边,主子又一直孑然一身,连个娈宠都不养,对他们要求也甚是严格,这种东西他自然是没见识过的。
小年轻过于诚实,倒让慕云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脸颊微热撇撇嘴道:
“没事,以后就习惯了。”
说着把衣襟扯整齐,面上浪如老狗,实际上心里羞得一批,一个大男人满身草莓,一世英名都染上了粉色,情何以堪啊!
见他把衣服拉好了,林昭一边将洗漱的盆子端过来一边说:
“夫人跟主子恩爱是好事。”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他们几个作为主子的心腹对主子的心思略知一二,也就是这一二便可看出主子对眼前这位的上心程度。
得偿所愿主子放纵些也是正常的,更何况夫人此等姿容相貌谁又拒绝得了呢?
慕云修没好气:
“好个屁!”
林昭眼皮跳了一下:“……”
他什么都没听到,夫人该是优雅矜贵端庄的,此等粗鄙之语一定是口误。
慕云修掀开被子准备洗漱,然而刚坐在床边把脚放下就突然听到一声脆响,以及脚上传来的异样感。
“嗯?”
抬脚撩起库管一看,发现在他的左脚踝上,被扣了个幼儿手指般大小的咬尾蛇形镂空雕花紫金脚环。
脚环还系着一只拇指大小的古铜色球形铃铛,铃铛周身有奇特雕纹,顶端连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