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更声传来,陆鹤庭道:

“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做准备,记得临行前来跟慕渊道个别,你上次问我为何他看起来有所不同,现在可以告诉你了,他新婚之日溺水自戕,被救苏醒后再次失忆了。”

“……”

时灼闻言愣住:

“再次失忆……傀儡蛊的另一个阶段?您不是说封灵针暂时让它休眠了吗?”

“你稍安勿躁……”

陆鹤庭笑着对他摆摆手:

“这次是意外,跟傀儡蛊无关,而且,失忆之后他倒像是回到了从前,你见了便知,这于我们来说,都是好事。”

“原来如此……”

时灼微微失神,心情微妙的起伏着,激动、担心、又期待。

临行前若能跟公子冰释前嫌,他此行在外也更安心了。

离开地牢,送走时灼后,陆鹤庭表情凝重的站在回廊台阶下,许久才仰头叹一口气:

但愿是他多虑了,若不然要处理的人就太多了。

……

因为离魂散的事情,接下来的几天慕云修都晕乎乎的在家里躺尸。

陆鹤庭又开始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常,让他得以安心修养。

天气又热了些,不能时常出门,慕云修便让轮流外出的林昭等人给他说些坊间八卦。

每天依靠吃瓜来调节无聊又颓废的古代日常,别说,习惯了也不赖。

却没想到会有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一天,真可谓是人在家中坐,瓜从天上来。

这还得从那天陆鹤庭带他去国师府回来遇刺说起:

陆千岁遇刺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每次都会被朝堂内外所关注,消息还传得飞快,各种幸灾乐祸恶毒离谱的编排不在少数。

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被编排的对象多了一个慕云修。

这一日轮到林昭出门,回来后林憨憨的脸色却很不好,慕云修嗑着瓜子等八卦,他却支支吾吾的说柴米油盐,小眼神一个劲的到处飘。

慕云修好歹是被陆鹤庭调、教多了,一看就知道有猫腻,便故作生气的让他如实招来。

要说林昭不愧是个小憨憨,被他吓了之后就真的‘一字不改实话实说’了。

慕云修听了半天,又气又好笑,总结下来就是:

他被陆鹤庭玩坏了!

第一个版本是这样的:

有人看到陆鹤庭抱着他从国师府出来,就传他被手段狠辣嗜虐成性的陆千岁给折腾得只剩一口气,需要国师大人用巫蛊之术续命……

第二个版本更离谱:

说他被陆鹤庭和完颜风一起玩弄,早已沦为两人的玩、物,甚至还带了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细节。

那些细节,但凡说出超过五个字都是和谐部分。

简直离谱到家,一看就是写十八加小话、本的老手了。

林昭说着说着就跪在地上气红脸哭了:

“那些胡说八道之人就该活受拔舌之刑!”

慕云修却只是笑笑,叫他起来安慰道:

“以讹传讹胡说八道是人的劣根性之一,若不然那些令人遐想的野史是怎么来的?我不生气你也不必太在意,再说了,有关你们主子的传闻多了去了,现在多一个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觉得吧,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就是酒太多菜太少,但凡有颗头孢搭配,也不至于这么信口开河。

不说其他,就陆鹤庭这种变态的占有欲,养的狗可能都不允许对着别人叫,更别说是分享房内人了。

今日的瓜,不香。

一旁的秋霜眉头皱了皱:

“夫人真的不生气么?”

他们都气了,高傲的人如何能忍呢?

慕云修翘起二郎腿看她:

“生气有用么?还真能去把那些传是非的人砍了不成?”

坊间传八卦都是些平民百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