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毛衣是洗多了给洗大一个码吗?”

我这才想起自己穿了一天周含章的毛衣在公司招摇过市,而我可怜的毛衣还留在他家。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听出来了,这位可爱的同事是在变相说我比周含章矮。

不过不知者无罪,我原谅他了。

“我故意买大一码,”我嘴里也是没一句实话,“穿着舒服。”

我拎着书包跑了,赶着晚高峰之前先到周含章家,要不到时候一堵车我怕是得半夜才能敲响他家的房门了。

我上山之前特意买了肯德基的全家桶,以此来表达我对周老师的感谢,我觉得他会喜欢吃,毕竟,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炸鸡!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失策了,全家桶被我拎上山,等周含章一脸惊讶地看见我时,已经冰冰凉凉,我估摸着一口咬下去,冷酸灵牙膏都拯救不了我受伤的牙齿了。

“周老师晚上好,”四点多,天已经黑了,冬天就是这样,白天短得像是急不可待想着下班的社畜,每天急切地打卡下班,也不管这一天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值得纪念的大事儿,“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他扫了一眼我手里的全家桶,侧身让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