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何了,喜歡也只能是喜欢,我?们毕竟是不同路的。”
祝琬看着他,忽而伸手在他腰腹没被绷帶缠绕起来的地方摸了摸,看他全无防备地再度低低喘了一下,得逞一般地笑起来,不无遗憾地开口?:
“只是我?想听你親口?承認罢了。”
陈毓将她作怪的手捉住推开,自己慢騰騰地系上中衣的衣带。
喜欢?用喜欢这种对着猫儿狗儿隨便什么物?件都可以表达的情感,来形容他对她的感情实在是太过简单浅薄了。
把里衣外衫都穿好,他终于敢抬头看她,他头一遭这么清晰地認识到,这些身外之物?除了防寒保暖,最?大的一个用处是遮羞。
身体裸露在外,她輕飘飘的隨便一个动作、不经意间随口?的一句话,哪怕他再怎么竭力掩饰,试图表现得云淡风轻,他皮肤的颤栗、肌肉的鼓动都明明白?白?地泄露出他的秘密。
像是从前她给他读的话本子里说的照妖镜,让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而现在,照妖镜没有了,他感觉自己又可以了。
“我?是喜欢你,不仅喜欢你,外面的如期我?也喜欢,我?看待你们就如同看待我?亲生的弟弟妹妹,在我?心中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板板正正穿好衣服,一脸正色地同她说这些话,简直是欲盖弥彰,祝琬只觉得好笑,她弯着唇,很是认同一般朝他点?头,故意拉长了声音應他的话。
“哦”
“那?看来是我?会錯意了。”
“那?陈毓……”
她像是想说句什么,又想起来什么旁的,忽然頓住瞥他一眼,随意问他道?:
“你是叫陈毓吧?”
陈毓頓了顿,正在想她这一问有没有什么弦外之意,便见她似乎当真只是随口?一问,都没等他回?应,她已经自顾自说下去了。
“陈毓哥哥瞧瞧,这个是我?的东西?嗎?”祝琬从怀中拿出自己的鐲子朝他晃了晃,笑睨着他。
他一眼认出,那?是她当日同太子交换的玉鐲,当日他便觉着扎眼,后来腾出手特意亲自走了一趟,那?人本事骨气全都没有,还当真以为他是劫道?的,把身上值点?银子的东西?全都给他了,他给卫王的探子透了消息,看着卫王的人将太子接走,他从那?一堆黄白?之物?中挑出她的这只玉镯,其余的让如期去梁王地界的钱庄里折成了现银。
她戴过的物?件,怎么能落到那?废物?太子的身边,一想到那?个酒囊饭袋当日盯着她看的眼神,陈毓就想一刀把这人结果了。
他心中这样想着,便也这般如实说了。
他对朝廷、对皇室什么态度她早就清楚,没什么遮掩的必要。
祝琬确实并不意外他的反应,她只是把玩那?只玉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觉,有阵子没见过这镯子,它的瓷色好像更加温润清透了。
“哦,不想我?的贴身物?件落到旁人手里,可是你抢过来好像也没有物?归原主的打算,反而自己藏起来了……那?陈毓哥哥,你除了我?这个妹妹,你还会私藏别的弟弟妹妹的贴身物?件嗎?”
她作势随手摸摸他衣襟袖口?。
“你身上还有没有如期的东西??”
“哦对了,除了我?,你还有没有旁的妹妹?”
祝琬是故意挤兑他,也没打算等他的回?答,她倾身一寸寸地靠向他,像是在一点?点?侵略蚕食他摇摇欲坠的边界,最?后她停在一个和他极近的距離,她的气息在她一呼一吸间同他交融。
她唇瓣开合,在他颌角颊边似触非触,他好像能感受到她软嫩的唇,又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病入膏肓时的臆想,陈毓屏着呼吸,浑身发麻,听到她在他近前说道?:
“我?也有很多哥哥,但你是我?心中最?特别的一个。”
她说完便起身,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中洗过手后,在旁边的妆台上拿了些什么,转身从房间内離开,推门出去之前她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