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你,你走吧,往后也别来了。”
周俨这一番言辞听起来既尖锐又刻薄,刺地祝琬当即便落下眼泪。
她一边哭,一边瞪着他,猝不及防重重地推了他一把,转身跑开了。
自那时起,周俨便成了祝琬最不待见的人。
直到现在,想起当时这些事,想起当时周俨说那些话的语气,祝琬仍是生气。
她将最后一块红豆酥送进口中,盯着周俨绷着小脸开口道:
“兄长当年不是说不喜欢见到我?怎么别人要去书塾,你便也要跟着来?”
闻言,周俨看她一眼,淡声道:
“你若是不愿,现在便可以下车离开。”
如今他被收做义子,虽然名分上仍差了祝琬一头,可到底也是入了祝氏排行了,说话间底气更足了。
这几年祝琬和他偶有交集也都只是年节时的表面功夫,如这般夹枪带棒的话头,真是好些年没听过了。
祝琬一听他说话便更觉着心头有火气,她将盛放点心的小案推到一边,直起身看着他道:
“是爹爹给我找的书塾,我若不在,你以为你能进得了高家的大门?”
“在高家讲学的先生是老师的好友,若非老师致信,先生也不会同意高府的请托,让你入学。”周俨慢声道。
他蓦地看她一眼,面上竟挂了几分笑意,有些恶劣地故意道:
“但想来义父本就是怕妹妹再翻墙去花楼,左不过是想给你寻个去处让你安生些,若高家不同意,想来还有京畿学堂可以让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