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原本挂在墙上的结婚照,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精致的木相框。
宴明昼彻底慌了。
他掏出手机,颤抖着双手拨通那串许久未主动联系过的号码。
但耳边只有反复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江听妘她好像真的离开了……
宴明昼双目猩红,低骂了一声挂断始终忙线的电话,转头拨通助理的电话。
“快点给我查清楚夫人的去向!立刻!马上!”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的门铃终于响起。
宴明昼心跳快如擂鼓,他跌跌撞撞冲向门口,动作极其慌乱,差点带倒客厅的桌椅。
他猛地拉开门:“听妘,你终于……”
回来了。
但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就硬生生哽在喉间,不上不下的尴尬至极。
来人不是江听妘,而是气喘吁吁的助理。
助理再次递出那份被他丢在一边离婚协议。
“宴总,老夫人真的没骗您。夫人她签下了这份离婚协议,在法律上已经和您解除夫妻关系了。”
“怎么会这样……”
宴明昼攥着离婚协议的手颤抖不堪,破碎的质疑声从嗓间溢出。
“那她现在在哪?”
“夫人她已经出国了,现在在加拿大。”
第15章
第十章
落地窗前,宴明昼身姿笔挺,整个人浸在尼古丁缭绕的烟雾中。
直到指间的火星燃尽,炙热的温度在指节留下片刻烫意。
他的目光落在手边的离婚协议,郁闷的情绪再次淤堵在心口。
江听妘隽秀的签名一次又一次刺痛宴明昼。
“为什么同意去母留子……”
他反复低声喃喃,但回应他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
而江听妘的心,他现在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从未深入了解,只是一味享受着她那真诚炙热的爱。
沉思之际,有人敲响了宴明昼的房门。
“宴总,您睡了吗?”
助理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夫人说您应该尽早忘掉前夫人,挑个良辰吉时官宣新的宴夫人……”
“闭嘴,我没有承认离婚。”
宴明昼回想起这段时间的软禁,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那天他本想马上出国找到江听妘,却不料宴母出手更快,安排上百名保镖围堵他的别墅。
里三层,外三层,插翅也难飞。
宴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婚,叶柔桑喜怒无常的纠缠不休,所有的一切都令他烦躁不已……
现在的他,只想立刻找到消失的江听妘!
宴明昼掐灭指尖的烟草,厉声吩咐门外的助理。
“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上司,赶紧给我去查清楚听妘的具体位置。”
“是!”
结婚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反复在脑海中浮现,宴明昼不禁设想,如果是江听妘在身边,绝不会像他们这样一味忽略他的心情。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全身心享受着她的温柔体贴,并视其为理所当然。
事到如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对江听妘的感情。
但又已经太晚了。
接下来几天,宴明昼安排人大量购置物品,勉强把别墅恢复成江听妘离开前的样子。
但过去那种独属于家的温馨氛围,却跟她的离开一同消散了。
他日复一日在院里踱步。
明知道江听妘不会回来,但他心里仍存期待,忍不住一次次望向空无一人的大门。
余光瞥过门口那棵高大的山茶树时,宴明昼忽地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