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主回来,她这个替身也该退场了。
“客房的床太硬,柔桑娇气睡不惯,先把主卧让给她住……”
江听妘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宴明昼为叶柔桑忙前忙后,亲自搬她的行李进主卧。
心脏传来剧烈的撕扯感,疼痛蔓延全身。
既然他这么爱叶柔桑,为什么当初又要娶她回家?
江听妘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等孩子生下来,她和宴明昼就彻底结束了。
第三章
当晚,江听妘被迫听着叶柔桑在她家各处的参观感想。
“明昼,没想到你书房里居然攒了这么多写给我的情书。写都写了,怎么不寄给我看看?”
“没必要,随手写的垃圾罢了。”
宴明昼神色依旧平静,但江听妘还是清楚捕捉到他脸上一晃而过的红晕。
她默默站在一旁,心像被人用力揪住般发疼。
结婚三年来,她心疼他总在书房伏案工作到深夜,每晚都贴心为他做手磨咖啡。
但她万万没想到,宴明昼原来是在熬夜给叶柔桑写情书。
他嘴上说是垃圾,但平时却把那些情书当宝贝珍藏,连她这个妻子都一直以为是公司的机密文件。
她以为,至少是在叶柔桑缺席的日子里,宴明昼也在认真对待和她的婚姻。
但现在发现,她以为捂热的心,其实里面装的一直都是别人。
从始至终,都是她独自沉浸在痴心妄想中。
直到夜色已深,江听妘终于逃离聒噪的叶柔桑回到客房,满心疲惫。
“怎么还没睡?”
宴明昼推门而入,递出一杯牛奶,眉眼柔和。
“我记得你最喜欢新西兰的牛奶,喝完就早点休息。”
感受到手心的温暖,江听妘眼底涌起复杂的情绪:“谢谢。”
结婚三年来,他每次加班晚回家,无论多晚都会亲手为久等的她热一杯牛奶。
她很清楚,这是宴明昼无声的补偿。
温热牛奶下肚,睡意立刻袭来,江听妘感觉大脑似乎比平时更加昏沉。
眼皮重得快睁不开时,隔壁主卧突然响起宴明昼低哑的声音:
“我以前说过,做的时候要专心。”
第5章
随后,阵阵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穿透墙壁,灌入耳中。
困意顿时消散,江听妘呼吸加重,心脏突地一跳传来刺痛感。
“明昼,你老婆就在隔壁睡着呢。在这和我浴血奋战,你不怕她听见?”
“她不会知道的,我给她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柔桑,你挑起的火,要负责灭……”
江听妘躺在床上,泪水逐渐模糊视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比不上心痛的半分。
他和叶柔桑,果然越过了那条界限。
甚至不惜给她下药……
主卧内的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晚,她也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客厅再次传来叶柔桑的惊呼声。
“皮皮,别乱叼脏东西,穷人的东西有细菌的!”
不安感莫名涌上心头,江听妘强忍下失眠的头疼,快步走出房间。
只见那泰迪犬嘴里紧紧咬着一条毛披肩。
那是她妈妈唯一留下的遗物!
“快放开!”
江听妘心跳都慢了半拍,连忙上前控制住叶柔桑的狗。
“不就一条披肩吗?你居然还跟狗抢东西?”
叶柔桑嘟起嘴,扭头向闻声走来的宴明昼撒娇。
“明昼,皮皮它刚到陌生的地方会害怕。它喜欢这条披肩,借它玩玩呗。”
余光扫过被口水浸得湿哒哒的披肩,宴明昼满脸不在乎:“让它玩吧。听妘,别这么小气。”
“脏了送去干洗,坏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更高级的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