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听完后,弦锦登时恍然。

“我倒是明白了,依你所言的这命簿来瞧,这幕后的人,大体上,并未对他的命簿做出多大的改变。”

弦锦晃了晃折扇,又道:“他现下廿一岁,再过两个月便是廿二岁,从现下起始,准备回燕京谋反,他亦是在廿二岁时登上皇位,这同你所写的命簿并无差。”

但听此言,友一凝紧蹙的眉头松了些,面上却是留有了几分疑惑,“你且说通透些。”

弦锦晃了晃折扇,接过玄又递来的热茶呷了一口润了润嗓。

“那四帝子的命簿至今为止,出了的变数,便只有兄友弟恭变为兄弟不和,继承皇位变成他自个儿夺得皇位。”

听得这番话,友一凝霎时反应过来,“这不是同话本子中的路数一样么,只是他命簿中的大体走向未变罢了。”

弦锦点了点头,却又缓缓地开口:“不过,后头的朝臣通敌叛国、外敌压境、百姓同家人间的选择,这些都有可能是个变数。”

说着,她话锋一转,又道:“如今已成了定局的,我等已改不了了,而我等现下能做的,便只有提防他接下来的变数。”

眼见友一凝还在思虑她这话,玄又倒是反应极快,登时明了,望着弦锦笑道:“到底还是你话本子没少看呐,这样快就摸清了个中缘由。”

闻言,弦锦诧异扭脸看去,望见她面上笑意,自个儿亦是浅浅一笑,张口就驳了回去。

“玄帝陛下说笑了,我不过是同你一道瞧话本子时多想了些,此番说到底,还是沾了玄帝陛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