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我都知道,他在撒谎。”
“我给他用了最好的药,心疾好歹是压下去了,可他仍旧没有从过往中走出来。”赏伯南看向边子濯,道:“就好比,他现在背对着站在悬崖边上,他看不到身后的深渊,以为足下站的很牢固,但只要稍稍后退一步,便会落下去。”
边子濯张了张嘴,随即紧咬牙关,下颚线崩得笔直。
“你也是,边子濯。”赏伯南道:“堂堂一国之君,被个心疾折磨地死去活来,你想怎么样,想让天雍的邻国大虞再度陷入混乱么?”
边子濯垂着头,半晌,道:“赏伯南,我应该谢谢你。”
赏伯南哼了一声,转头愤愤然又给自己倒满了茶:“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来了天雍,便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做罢。”
边子濯道:“我不打算怎么做。”
“嗯?”赏伯南愣了愣,转头道:“你说什么?”
边子濯默了默,沉声道:“你不是说,阿离现在正背对着站在悬崖边么?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刺激他,不要让他想起那些事,他就不会后退,是么?”
赏伯南瞪大眼睛看着边子濯,有些不可置信道:“边、边子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边子濯继续道:“不要让他看到我,不要让他发现我,就这么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挺好……”
“喂,边子濯。”赏伯南猛的站起身走到床边垂眸看向他,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就这么逃避掉么?”
边子濯顿了顿,道:“如果你认为这是逃避,随你。”
“你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边子濯!”赏伯南怒骂一声,伸手拽着边子濯的领子,喝道:“你跋山涉水来天雍,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你什么都不打算做?!”
边子濯任由他拽着自己的领子,只见他缓缓抬起眸子来,一双眼眸黝黑地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