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脚跨出闺阁,冲动劲儿一过,李甲满目茫然,嘴角泛苦:自己能去哪里弄到这三百两银子啊!这几日自己已然东央西告,不知吃了多少闭门?羹。放眼整个京城,但凡自己认得的,俱已上门?求过,如今还能去求谁?
正迷茫着,忽得一道香风袭来,一张粉帕如云霞般落在了李甲的脸上。
“公子在想什么,这般入神??”
李甲拿下脸上的帕子,瞧见?*? 与自己说话的是个美娇娘,虽不似十娘那边艳若牡丹,但也清新可人,别有风情,李甲竟是捏着帕子看呆了,心道,往日我怎没瞧见过她。
“呆子。”女子娇笑一声,抽走李甲手里的帕子。
丝绸滑过手掌,痒痒得,好似一根羽毛撩拨过了心尖儿。李甲立刻有了异动,冲女子尴尬一笑,“抱歉,在下如今囊空如洗.....”嫖姑娘是要钱的,李甲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没钱,哪有姑娘肯让他近身。
“呐~~~人家是这样的人么~~”女子一双腬胰攀上李甲的胸口,“公子真是太小?瞧人了。”
李甲只觉被一条水蛇缠住了,顿时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至于杜十娘,他早忘记啦~~
“人家看中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口袋里的银子。”说着,女子将李甲往屋里带。一翻云雨,不消多言。
事后,李甲搂着女子,承诺道,“我必娶你为妻。”
女子咯咯娇笑,“公子连奴的名儿都不知,还娶人家哩,您就哄奴吧!”
李甲立马举手发?誓。
“可别。”女子抓住李甲的手,细声细语道,“奴可舍不得公子发?誓。”又道,“公子留个信物与我便是,奴信你。”
李甲拧眉为难,流连烟花之地一岁有余,他早就囊中空空,就连衣物都典当掉不少,哪里还那得出什么好东西做信物呢。
“奴不要什么东西。”说罢,女子捡起李甲落在床边的汗巾子,“有这个就成,全做念想,我知你的心全在十娘那边。”
提起杜十娘,李甲神?色尴尬,想起重要的事儿来。可他又不想走。一边是众人的冷嘲热讽,一边是软玉在怀,真的很好选的嘛。
“快走吧,有缘再会,倘若妈妈知道了,那就不好了。”
李甲这才起身穿戴衣物,逃一般地跑了。终究,他还是不知与自己享鱼水之欢的女子叫个什么名儿。
“呵。”李甲一走,那女子便变了脸色,一脸不屑,嘀咕道,“还以为多厉害,连床都搞断了,也不过是个银枪蜡头家伙。”
“十娘看中这小?子什么了?!”骂骂咧咧着,女子起身随便披上一件外披,委迤着往杜十娘的屋子走去。
李司司望着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女子,一脸懵逼,愣愣问,“你这是怎么了?”衣冠不整的来自己屋里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