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意:“???”
原著里没这回事啊?
苍州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戏份啊??
皇帝最有可能给他下的旨意应当是封王的旨意。
但是太子刚死,皇帝怎么可能这么敏感的时节突然给他封王?封王这事也压根不需要秘密传旨啊。
此事难不成和太子病逝有什么关系?
可是太子病逝,来他这个荒芜偏僻的苍州宣旨干什么?
沈持意登时心慌意乱。
他本都已经抓着那白玉龙环坐下了,闻言如坐针毡,又猛地站起。
低头一看手中白玉,木沉雪之事又勾起一片心烦。
他试图辨别这环佩有没有地方同原著里描写的不一样,也许并不是那个重要道具。但乌陵来之前他便一直在做这件事,显然并没有成功过。
他甚至完全想不起原著哪里有木沉雪这一号人物。
一边是和原著千丝万缕却又毫无痕迹的木沉雪他还招惹了人家;一边是莫名其妙还未知内容的圣旨也可能和原著重要剧情有关……
若不是他意识里那个系统能够出现的次数只剩两次,他必然是要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
沈持意紧抿双唇,耷拉着目光,晨起时分本就随意拾掇的被幕篱勾得碎发乱飘,更显烦乱。
“世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乌陵正好问他,“木公子呢?怎么不见他和他的家里人?”
沈持意轻轻摇头:“他出去办事了。”
他重重思量着,不再开口。
乌陵对他躬了躬身,无声退下。
回来时,乌陵换下了被雨淋湿的衣裳,还端着一盘绿豆糕与沏好的径山春雨进来。
茶香袅袅,飘入口鼻,驱寒送暖。
他虽不知白玉龙环一事,但也知沈持意心烦单单是要宣往苍州王府的密旨,便事关重大了。
乌陵把沈持意手中的环佩拿下来放在八仙桌上,“世子哪来的白玉?好生漂亮……”
他拿起沾了热水的巾帕,为沈持意净了手,说:“晨起之后还未进食,吃点东西喝点茶吧。也许当真只是封王或是年节赏赐的圣旨,最近风波太多,因此圣上用了密旨的方式以防生事。世子若是忧虑,等木公子回来,我们告别一二,今夜便快马加鞭赶回苍州接旨。”
沈持意往日里遇着什么烦心事,吃喝一顿也就过去了。
可他现在实在没心思,再度摇头摆手,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
沈持意一愣。
他起身,开窗一看。
雨过天晴,碧湖却仿佛停滞在了细雨中,烟波渺渺,舟船悠悠。
天光未褪,苍穹边沿却已经捧着落日,摊开的暖黄渐渐盛开,眼看就要画成一幅遮天盖地的黄昏。
江南烟雨不知他心中烦扰,正同寒风一道怡然候着星夜降临。
那人离去前说,若早,黄昏时刻便会归来……
沈持意猛然合窗,下定决心,转回身疾道:“乌陵,收拾东西,走!回苍州。”
“现在?世子不等木公子回来……?”
“对,现在。算了,时间紧迫,行李不要了,带上银票就好。哦对还有找茶点师父买的绿豆糕配方,径山春雨也带上几盒。”
乌陵一一记在心中,从小室隐柜中,搬出了一个狭长木盒。
“世子的配剑……”
木盒打开,一把薄如蝉翼、剑身映光的长剑映入眼帘。
剑身之上,刻有“流风”二字。
这把剑的来处还算有些说法。
沈持意穿了两次书,上一回穿书,是同一个世界背景的武侠小说。他的身份是大兴朝武学世家的天才,只是天生绝症,没过二十便死了,这才再度穿成了现在的苍王世子。
第一次穿书的记忆还在,他无需拜师,自小习武。前些年,他年岁大了,便凭借着自己上一世知晓的事情,寻到了铸剑大师太叔况,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