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仿佛一座要将她压垮的巨山。

关家主母不过三十来岁,头发竟已经白了大半。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隐有杂声。

那短促粗重的呼吸,听上去就像是阵阵穿堂的冷风吹过千疮百孔的肺部。

见隐刃沉默立在床前,老妪只得上前,轻轻推了推床榻上的女子:“楠娘,醒醒……天亮了。”

老妪小声地诱哄着,就像在哄自己年幼不知事的孩子。她没有唤「夫人」或者「主母」,而是喊女子未出嫁时的闺名。在老妪的殷殷呼唤下,床榻上的女子昏昏沉沉地睁开了双眼。但她并没有注意到房间中来了一位陌生人,只是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床上,注视着床顶的帐幔,对周遭的一切无动于衷。

隐刃询问了女子一些问题,女子都没有回答。但在老妪将厚重的被

褥搬开时,隐刃敏锐地注意到,身穿单薄白衣的女子脖颈上戴着一枚铜制的门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