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那是他还没创业时,写给她的求婚信。

信上写着:

秦苒,如果有一天我混得好了,我希望娶你做老婆。

我会给你一座房、一条街、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城市。

她烧掉了它。

没有眼泪,也没有犹豫。

晚上八点,陆湛行回到家。

她在客厅坐着,安静地看财经新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今天安分了?”他问。

她点头:“嗯。”

“董事会下周有个晚宴,林初要正式亮相。”

“你要我去?”

“当然。”他居高临下地看她,“别让别人说我前妻不识趣。”

“明白了。”

她答得平静得不像她自己。

他没再说什么,径自上楼。

她依旧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遥控器,另一手掌心里,握着那张剪断的结婚照碎片。

夜深时,她走进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眼圈乌青,嘴唇失血。

她用毛巾擦掉镜上的水汽,在玻璃上写下几个字:

十五天后,焚骨为灰。

然后迅速抹掉,像从未写过。

这一晚,她睡得极沉。

像死去一样沉。

第4章 4

林初回来的那天,天刚蒙蒙亮。

陆家别墅门口,白色宾利的引擎还未完全冷却。

后备箱里的行李箱堆得像座小山,佣人正踮脚往玄关搬一只嵌着鎏金纹的首饰盒。

秦苒站在三楼阳台,看着陆湛行亲自替林初摘下肩头的丝巾。。

指尖擦过她深栗色的发尾,语气是淬了蜜的温柔:“辛苦了,初初。”

她转身回房时,指尖还攥着那枚父亲送的和田玉坠。

玉质温润,刻着极小的平安二字,是她嫁入陆家时,父亲颤巍巍塞进她手心的。

“咱不求富贵,只求你安稳。”

“太太,陆总让您下楼,说要一家人坐下来谈谈。”

秦苒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涩意。

客厅里,林初已经坐在沙发中央,淡绿真丝长裙衬得她皮肤白皙,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随着抬手的动作泛着莹光。

陆湛行坐在她身侧,手肘搭在椅背上,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发梢。

“秦苒。”

他抬眼时,目光扫过她,像扫过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你该为之前的事,向初初道个歉。”

秦苒没动。她看见林初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忽然想起方才在阳台看到的场景。

陆湛行替林初拎包时,指腹蹭过她的手腕,那姿态亲密得像演练过千百遍。

“你还愣着做什么?”

陆湛行的声音冷了几分,“初初因为你差点出事,你连句道歉都吝啬?”

秦苒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刚要开口,就见陆湛行忽然起身,视线落在她的领口。

那里隐约露出玉坠的红绳。

他皱眉,伸手就扯过绳子,将玉坠拽了出来。

“这种廉价货,也配进陆家的门?”

话音未落,他手一扬,青白色的玉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四分五裂的玉片间,平安二字被劈成两半,像她此刻骤然停跳的心脏。

“陆湛行!” 秦苒猛地抬头,眼眶发红,“那是我爸送的!”

“你爸送的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