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单一点吧。”陈馥野只好,“我学狗叫, 你学猫叫。”
欧阳立沉思片刻:“好,这个确实要简单些。”
说完,小男孩儿便继续爬了。
见状,陈馥野二话不说,抬头观察了一下这棵松树的枝桠,脑中很快便得出了攀爬的路线。
然后飞身上树,脚踩树桠, 一步接着一步, 稳步便爬到了树的中段。
“吱吱吱!”
一窝松鼠惊叫着跳开了。
陈馥野心想,她今天究竟要惊吓到多少种动物。
松树的松针冠太过茂密,爬到中段之后,就很难再爬上去了。陈馥野伸手折断了一些,但是没什么作用。
见这里视野也不怎么样,陈馥野索性像猴子那样,伸手握住一根有韧性的树枝,然后借着惯性, 直接将身体荡到了下一棵树上,结果又被茂密的树冠糊了一脸松针。
“真烦。”陈馥野忍不住自言自语,“我出门怎么不带把刀啊。”
“我带了。”
一把增光瓦亮的刀从上面递过来。
陈馥野接过,说:“哦,谢谢。”
“不客气。”
说完,陈馥野:“……”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脸。倒过来的。
只见,上边的一根树杈间,褚淮舟正在倒挂金钩。
“这回是真没办法了,我不倒过来,刀给不了你。”他解释。
……
陈馥野欲言又止。
在经过了七八个“欲言又止”的阶段之后,她终于用表情勉强扣出一个符号:“?”
褚淮舟不解:“怎么了?”
看着他清澈的眼神,陈馥野决定先不管为什么会在这里遇见他,他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穿着平民衣服,倒挂金钩的事情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陈馥野直入主题。
“我观察到异常情况。”他说,“结合之前的案例,我猜测庙会期间,人贩子必定会再次作乱,于是便想守株待兔一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发现。”
“是盈盈。”陈馥野说,“她不见了。”
“……盈盈?”闻言,褚淮舟睁大了眼睛,“不会吧。”
他一下子直起身子,然后轻巧跳下来,问:“在庙会上不见的?”
“嗯。”陈馥野点头,“你是多久之前来的?”
“大概比你早五分钟。”褚淮舟回答。
“所以你也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
绝了。
搞了半天,其实他只是跟自己和欧阳立走了趟一模一样的路。只不过早到五分钟而已。
陈馥野给他指了一下欧阳立爬的那棵树,说:“欧阳弟在那里。”
这种感觉挺奇怪的,明明是火烧眉毛的紧急事件,但是因为线索中断,所以被迫停在了这里。
停在这里就算了,他们三个人,就这样当起了树林里的马喽。
“嗯,也就是说,现在我们三个被迫停在断掉了的线索前,被迫上树,等着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些什么吗?”褚淮舟问。
陈馥野:“……你什么时候这么会总结了。”
可是,地上没了脚印,人又不会飞,除了上树,还能往哪里走?
“我想,既然我们都已经选择在树上行走了,不如继续往前吧。”褚淮舟说,“通知一下欧阳小弟。”
通知啊……
陈馥野说:“我们是有暗号,可是该怎么让他知道往前走?”
说人话肯定是不能说人话的,万一人贩子还在树林间,听到了就完了。
“我带纸
笔了。“褚淮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
陈馥野:“你为什么会带纸笔?”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去参加学姐的升学宴,我在窗外突然出现的那次?”他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