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馥野:“……”
“知道了。”她说,“不过今天, 你先让人不要在大厅搞那些有的没的,我朋友的父亲要在这里吃饭,看到了不好。”
刀疤脸:“遵命。”
这下吩咐完,陈馥野暂时放心了。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陈馥野:“……哈,你也这样了,是吧。”
刀疤脸:“回禀少主,自从那个古怪小伙来了之后,楼主对他很是满意,并且让全楼都效仿他,他现在可以说是红极一时啊,也正是奇了怪了,自从这样营业之后,楼里的营收足足翻了一番,就连我的月钱都涨了。”
陈馥野皱眉,“差距竟然这么大吗?”
“不可一概而论啊,少主。”刀疤脸回答,“您想,原来我们楼里的小倌,无论品相如何,终究也就是会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没有绝对的吸引力,您明白吗?来我们楼里花钱享乐的太太小姐们,多的是有钱没处花的主,什么琴棋书画的,太雅,太平乏,早就看腻了!”
陈馥野:“……”合着现在香槟call就是绝对吸引力了吗。
新鲜倒是真的。
“这不够了!快上酒!”那边一嗓子喊着,刀疤脸便连忙行礼告退,熟练地上酒去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
“我倒不是有意揶揄少主您,少主您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但是既然您问了,我就多说一句,嘿。”刀疤脸继续倒着酒,陪笑道。陈馥野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个表情,所以感觉非常离奇。
“其实我们楼阁从什么时候进入瓶颈期的呢?就是从您带走的那个褚公子刚来的时候开始的!”
“为什么?”陈馥野问,“他不是最能赚的吗?”
“他能赚归他能赚啊。”刀疤脸说,“您知道他怎么个能赚吗?他下棋,下谁都没见过的怪棋,他唱歌,唱谁也没听过的怪歌,写字像螃蟹爬,画画只会画王八,可是就因为品相好,所以小姐太太们都愿意买他的单。这旁人看了,可不得嫉妒坏了?所以那段时间啊,楼里的其他小倌牙都咬碎了。”
陈馥野:“这倒是……”
“而且您说,他得了这么个便宜还卖乖!”刀疤脸继续道,“少主明鉴,我可不是在骂他啊。只不过,他在楼里的时候就极为不安分,经常性失踪,动不动就想跑,让他给太太倒杯酒都能消沉一整天。作为职业,这实在是不太好吧,我们又不是把他当少爷养着。”
陈馥野抱臂:“嗯……”
刀疤脸再次赔罪,并且反转得非常彻底:“少主,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是对他有意见。现在您挑走了,他就是您的人,那他就是最棒的,嘿嘿。”
说完,他就转身继续去上酒了。
什么最棒的,怎么就最棒的了,这之间真的有逻辑关系吗。
“谁是最棒的?”褚淮舟问。
看到他从身边突然出现,陈馥野斜睨:“你刚刚去哪儿了?”
“在看外面的大佛。”他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龙之介那扮演的,太精彩了,哪怕穿越之前,我都没见过那么抽象的东西。”
陈馥野看了他一眼,没管他,走向楼阁的门口。
现在,揽云声楼外连着她的新店面,陈馥野站在台阶上,看着热闹的街道,就像她打下来的江山一样。
“你说,朱翊钧当皇上爽吗?”陈馥野问。
褚淮舟从身后走过来,闻言笑道:“肯定不爽呀,他又不能和朋友一起穿越,也不能和朋友一起开奶茶店,但是你都可以。”
“……”就是有道理。
她确实不知道朱翊钧当皇上究竟有多爽,反正她现在自己是挺爽的。
“是啊。”听他这么说,陈馥野也扯起嘴角,笑了笑,“而且我敢肯定,朱翊钧绝对没有爬过房梁,也没有在野林子里爬过树。 ”
褚淮舟摸着下巴,大嗯特嗯,摇摇头咂舌:“太惨了,少了这种人生经历,当皇上还有什么意义?”
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