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什么锁骨神功奇门遁甲的,她也真不会啊。
“姐姐,我想你还是误……”
“这样吧。”女人凑近,低声打断,“如若还不满意,我可以在此立票为证,以后姑娘想卖掉的宝贝,别家典当行出多少,我担保多出一半,只要你把东西送到我这儿来!”
“一半?”
“没错。“她点头,目光灼灼,“别人敢给十两,我就敢给十五两,别人敢给六十两,我就敢给一百两。”
“一百两!?”
女人勾唇一笑,弯腰搬上来一张木盘:“作为参考,一百两银子长这样。”
“砰!”的一声,木盘砸在红木桌上,震得整家典当行抖三抖。
“……”
陈馥野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满眼白花花的银元宝,整齐地铺满木盘,四周散发着女高音咏叹的圣光。
陈馥野用残余的理智把自己的下巴推了回去。
“如何?”女人问。
“……哼。”陈馥野浑身上下只有嘴硬,舌头打卷,“区区一、一百两银子,我、我见多了。”
“那我今后可等着姑娘的好消息?”女人用绸布将银子遮上,得逞般笑道,“我名崔婉,姑娘可千万记住了。”
陈馥野一把抓过属于自己的那两锭银子,冷声:“崔姐姐,回见。”
第19章 第十九回 总而言之房子是得盖的。……
走出典当行时,却不见房守仁的踪影,往离开乌衣巷的方向走了走,才看见他在跟几个巷子里的小孩儿蹲在地上斗蛐蛐。
“老头!”陈馥野喊他。
“诶呦!怎么又是我输!”房守仁痛叫,“你这蛐蛐有问题吧?”
“啧。”陈馥野走上前,直接拽着房守仁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
“哎哎哎!”房守仁抱手,“错了错了,见姑娘半天不出来,我以为还要一会儿呢,正巧看见这几个小孩在斗蛐蛐,便投钱玩了几把。”
转眼一看,只见斗蛐蛐的壶里战况十分惨烈,一只两根针的雄壮蛐蛐已经将另一只的腿啃了下来,摩擦着翅膀耀武扬威。
“你又输了,五文钱!”男孩说。
“哎!”房守仁只得从袖口掏钱。
男孩抬头收钱,看到他的脸,陈馥野目光一滞:“?”
很明显,男孩动作也一顿:“……”
“是你?”陈馥野皱眉,“放着飞雪踏红尘不要非要橘子汁的小胖子?”
“哇!是凶恶大姐姐!”那小胖和小姑娘齐声喊道。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们念这个名字时显得非常开心。
对于这个响彻云霄的名号,陈馥野:“……”
这是一个小小的三人组。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上面布满了在地上摸爬滚打沾上的泥痕,眼睛亮晶晶的,跟个小团子似的可爱。
书生打扮的小男孩沉默寡言,脸蛋清秀,跟他的两位小伙伴似乎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那个小胖子体格则养得很好,感觉能轻松霸凌同年龄段的所有小朋友。
“哦,你们好啊。”陈馥野只得打招呼。
“走吧,走吧。”房守仁拍拍裤腿,还在念叨,“真没意思,老夫再也不斗蛐蛐了……”
陈馥野刚想跟上他,转念一想,停了下来。
不对啊?
这里可是乌衣巷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玩儿?”陈馥野问。
小女孩摆手:“我们可不是在这里玩,像姐姐一样,我们在这里摆摊呢。”
小胖子拍了拍他们插在一边的牌子:“姐姐你看!”
只见上面画着一只很抽象的蛐蛐,旁边写着:【斗蛐蛐】。
还真是简明易懂。
女孩把手放在陶碗里抓了一把:“今天赚了二十文钱,都是爷爷输给我们的。”
房守仁脸被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