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江灵说。
金芸心这时才终于把烤鸭卷咽下去:“哪里好了!?”
“可是!”陈馥野高声提出最关键的问题,“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跑啊!”
“我出大事儿了!”江灵回答,“我不小心把一个富老头的鼻梁骨打断了!”
陈馥野:“……”
合着你是在畏罪潜逃啊!??
还好往这一条路跑的人不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被这阵势吓走的围观群众。
陈馥野往身后看了一眼,灯火阑珊,夜色已深,并没有追上来的捕快的影子。
很快,三人回到了河岸边。
……
正好有船靠岸,便立刻打船回到了住所小河湾。
陈馥野推开窗,两边看了看:“没人蹲点。”
江灵把那身舞伎的衣服丢到一边,换上素衣:“求求了,带上我一起去你们店里吧?”
“我觉得你还是躲在这儿安全一些。”陈馥野说。
她摇摇头,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扣上了衣服:“不行,无论怎么说,我也确实是犯了法,如果真被捕快发现的话……赔钱就赔钱吧。”
“说到底,明明是那个富老头先指着鼻子骂你,说你不正经的。”金芸心吃着茶点,“而且还是他的人先上来砸你场子,就是活该!”
“活该归活该,我也确实出拳了。”江灵说,“不怕,反正等我赔完钱,你们就可以着手收留我了。”
陈馥野:“可是,光赔完钱就行了吗?”
她们两人顿时安静下来。
金芸心把目光抛向江灵:“你用了多大的力气?”
江灵:“啊,就我的普通力气啊。”
金芸心:“天呐,那老头完了。”
江灵顿时炸了:“你别咒我好不好!?”
见空想只能白担忧,好不容易潜逃出来了,陈馥野只好劝道:“明早再说吧,这局子如果注定要蹲,你也逃不掉。”
想了想,江灵说:“也是哦,谢谢你,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
乘船,顺着平缓水流,来到秦
淮水街的石桥转角,眼前就是自家的奶茶小铺。
打开门锁,推门走进店里。把堆积在不过三平方米的小小店面里的食材箱、锅碗拖到宽敞的后门,起锅烧水,准备材料。
金芸心那边传来噼里啪啦的算盘声:“攒的这么多,再加上你能拿到手上的银子,要赔给那个老头的话……”
“小陈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馥野探头从窗边,只见竟然是袁捕头。
他这时来做什么?
“都是熟人,也就不跟你多掰扯了。”袁捕头面容憔悴,开门见山。
“昨日,是你把那个舞伎带走了吧?”
陈馥野目光一怔。
江灵就在店里,见袁捕头的样子,也是清楚了原委,这回是怎么包庇也没用了。
看来昨晚跑得也并非悄无声息,还是有风声走漏了出去。
听见声音,江灵主动走了出来,蔫蔫地低头道:“袁捕头……”
“你就是江灵啊?”袁捕头问。
“是、是……”
“袁捕头。”陈馥野插话,“江灵是我的朋友,我也清楚她的为人,昨夜在勾栏上,确实是那伙人先砸场子,还出言不逊,请您……”
没想到,袁捕头一咂舌,左右看了看,低下声音,满脸为难:“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清楚一勾栏跳舞的小姑娘,能犯什么大事?”
“那……”
“可是啊,这回是真的出大事了。”袁捕头手掌手背一打,
“被她把鼻梁骨揍断的那个富老头,昨晚人没了!” !?
人没了?
江灵当场石化,声音颤抖:“……不、不可能啊,他明明当时还……”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