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她与月南烛商议,如今这局面,只怕是不适合大婚,她想暂时先住在驿馆,大婚延迟。

月南烛与她一拍即合。

为了她的安危,月南烛派了不少亲信保护她。

驿馆风平浪静,北楚后宫和朝堂却是风起云涌,隐隐有山雨欲来的兆头。

驿馆被月南烛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消息进不来也出不去,连只鸟都飞不过,孟扶春什么都无从知晓。

直到某夜,皇城一角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便是滔天的火光和百姓的哭喊,还有乱军的咆哮。

次日,孟扶春才隐约听说,昨夜,城中经历了一场战事,有人谋反,被晋王及时镇压下来了。

多日不见,月南烛披着一身银色铠甲就来见孟扶春了。

精铁制成的铠甲,竟被砍出了一个缺口,缺口处染着暗红色的血,而月南烛本人,脸上也多了几条口子,头发似乎也被割断了几缕,脖颈上,更是添了一条触目惊心的勒痕。

见到孟扶春,他大步走过来,在她开口关心之前把她揽入怀里,紧紧抱着:“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孟扶春这才知道,昨夜,夏王谋反,把月南烛骗去绞杀不成,欲率兵杀入宫门。

月南烛拼命抵抗,才把夏王余孽拿下。

而后,宫中又传出消息,说夏王的母妃宸贵妃见儿子谋反失败,就给皇帝端去了一壶毒酒。

幸亏太医及时赶到,北楚皇帝才没被宠爱了近三十年的枕边人给毒死。

皇帝震怒,昏迷前下旨赐死宸贵妃,并把夏王废为庶人、打入大牢,等他醒来再处置。

“现在,是我七皇兄暂时监国。”月南烛把目前北楚的情况告知孟扶春:“我七皇兄此人,对谁都笑嘻嘻的,看似最好相处,实则最危险。”

“想必,他会借此机会,很快就对我下手。”

16

南齐虽有好几位皇子,但储君立得早,皇子们也就与燕华璋相安无事。

虽算不上相亲相爱,但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兄友弟恭的,暂时还没有同室操戈的事情发生。

北楚的情况,远比南齐复杂。

孟扶春好不容易盼的安稳日子,忽然就落了空。

但不知为何,她竟不觉得害怕。

或许,是月南烛给她的感觉太过可靠了,让她情不自禁信任他。

哪怕,他昨夜受了伤。

月南烛的亲信送来了伤药。

孟扶春的侍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月南烛还没来得及去把被掳走的侍女救回,因此她只能使唤月南烛给她的侍女。

她让人拿了伤药来,亲自帮月南烛上药。

脱下他的铠甲和衣袍、里衣,染血的布料下,布满了交错的陈旧伤痕。

有箭孔,有剑伤,还有鞭痕......

其中有一道剑伤,从右边肩胛骨往下延伸,一直到左下尾椎骨的位置,看起来都触目惊心。

孟扶春倒吸了一口凉气,上药的手都有些不稳。

“害怕?”月南烛问她。

孟扶春摇头:“是心疼。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吧?你是皇子,后来又当了王爷,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月南烛握住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都是些陈年旧伤,早就不疼了,不要紧的。”

为了安慰孟扶春,他特地留着陪了她一整日。

孟扶春这才知晓了他的事。

月南烛虽然如今位高权重,在北楚十分风光,但幼时和少年时却是吃尽了苦楚。

他的生母南妃,名唤南真真,曾是个医女,当年太后病重,听闻南真真医术了得,就把人召进宫给她看病。

某日夜里,皇帝宴饮后来太后宫中探病,一眼就瞧上了南真真,借着酒劲把人给强行宠幸了。

南真真本在宫外有个两情相悦的心上人,且两人即将成亲。发生这事后,本想咽下委屈,让皇帝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放她出宫,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