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叫到书房,分析战况。

江云娘只觉得这日子过的时间总是紧巴巴的,哪里还有从前那种紧绷到睡不着觉的毛病,时常都是进屋之后倒头就睡。

好在这家务,还有管家和清芳支撑着,要不然她怕是累的惨。

崔氏那边被孕吐折腾的不成样子,听说每日就靠着她这一罐汤,能吃下些东西。

她怀里揣的这个,倒是没怎么闹腾过,就是这口味越发古怪了,她从不喜酸食,现在酸枣,酸蜜饯儿,拌酸菜倒是都能入口了,连喝碗汤都要加上一勺老陈醋。

看的跟她一桌吃饭的康平都忍不住牙酸,每次看到她拿醋罐子就背过脸去。

江云娘连续发出三封信,都没得到回复,若不是这些日子在书房里听了不少战况,她还真的以为爷在前面出了什么事儿。

眼瞅着到了十一月中旬,原州城内已经接连下了两场雪,她才终于收到了她家爷的回信。

小岔沟的敌军已经退了,人已经平安入了堡子,江云娘堪堪松下半口气,还是有种提着心的感觉。

她没见过战场什么样儿,但她知道,战场定然比遇到盗匪更加凶险百倍,那情景她是无法想象的。

想到自家男人在外拼杀,是为了保一方平安,为保国家安宁,她这心里又是忧心又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