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把那一巴掌还给你，已经是看在主任的面子上了！”

陈老师见她带着一身火药味儿，急忙阻止道：“晏然我知道，季燕绥同学受伤，对你刺激很大，但现在你要冷静一下。”

晏然知道他说的对，轻吐一口浊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孙主任看了看晏然，“你回去换一身衣服，把身上的血都擦干净，然后再回来。”

晏然的目光向孙主任那边瞥去，锐利的有些扎人，“我就带着这身血，和她说话。我看她想和我谈什么！”

“谈什么？”宋母拧眉，怒瞪着晏然，“你打了佳佳，就白打了？今天这巴掌没打你身上就是便宜了你！你摆着一身血给谁看呢！”

“我打她？谁看着我打她了。我在哪儿打她？为什么打她？”

宋佳戴着口罩，激动的站起来，“晏然在这给我装什么傻！在哪儿打我？你这么快就忘了，前天在楼上楼收银台那儿！”

晏然那天打了架，她笃定不敢把打架的事说出来，所以她觉得今天就是他说什么，晏然都得应下什么。

“那你怎么不说说我为什么打你？”

面对晏然的质问，宋佳愣了一下，她当真不怕？

“你这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我只是问我为什么打你。无缘无故就给你一巴掌？你得多欠揍，我才能无缘无故给你一巴掌！”

听着晏然怼宋佳的话，陈老师和孙主任差点笑出声来，还好他们及时忍住。

宋佳被气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她把口罩摘下来，“你看看我的脸，对着这个巴掌印儿，你敢说你没打过我！”

“哦。”晏然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儿，觉得那天自己真是打轻了！

“你‘哦’是几个意思？想装傻能混过去是吧？告诉你没门！”宋母冲到晏然面前，用手指着晏然的鼻子骂道。

陈老师怕她动手，抬手挡住她。她的手，停在晏然鼻尖前一厘米的地方。

“装傻？有必要吗？”晏然轻蔑的看她一眼，“她结账磨磨唧唧，同学们不能走，站在大厅里，结果引来酒鬼的不满过来纠缠。你没教好你家女儿最基本的教养，这我就不说什么了。我先垫付了钱，让大家先离开，免得遇酒鬼起冲突。她过来打我，我还手也是正当防卫，需要把楼上楼的收银员找来对峙一下吗？”

“我被打了，难道是我的错了？”宋佳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道。

晏然一点儿也不奇怪，她会这么想。反正在他的心里，只有她自己。

“我说的过程有误吗？需要找楼上楼的收银员来对质一下吗？”

“我就问你，我被打了……”

晏然不愿意与她多说，转身对孙主任说道：“孙主任，事情经过如我所说。不信你可以找楼上楼的收银员或者经理，来对质一下。如果他们对这个结果还不满意的话，请报警。”

孙主任绷着一张严肃脸，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打了人，别想用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撇开！”宋母叫嚣地说道，“正当防卫？我呸！”

“对，你打了人，也想把责任撇开！”晏然冷冷的说道，“季燕绥已经去医院做鉴定了，估计一会儿警官就会过来。你想想你那巴掌下手有多重，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吓唬谁呢？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我还能让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震住？你正当防卫，我会啊！”宋母扯皮道。

“正当防卫，一、正当防卫所针对的，必须是不法侵害；二、必须是在不法侵害正在进行的时候。”晏然有理有据地说道：“我坐在班级里，侵害你什么权益了，你要用打人的方式‘正当防卫’！”

宋母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支支吾吾一会儿，“那你打佳佳……”

“在你打人之前，你可以报警，或者让学校给你主持公道。咱们好好说，道歉或者赔偿，咱们都可以商量。但是现在，呵……我会走正长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