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个透心凉,她一个激灵,就把刘芳心推出去,然后关上门。顾不得身上的湿衣服,她飞快地去解包在手上的纱布拿下来,她左手不方便,弄了很久才把纱布弄下来。纱布沾了水,泡在伤口上。刚刚有点结痂的伤口被水泡的红肿起来,那脆弱的伤痂也有些浮起。

晏然抽一口气,翻放在桌上的一堆药,小心翼翼地涂几遍消炎药,然后草草地包一下干净的纱布。

她犹豫了一会儿,提前吃了点消炎药。

再回头看这一地的水,脸就有些发黑。

换好衣服,手不可避免的又被衣服沾湿,重新又换一遍,已经不怎么疼的伤口隐隐作痛。找来拖布,想把地面的水清理干净,可这个时候的拖把可不像后世那么方便,一只手就可以操作,她一个手根本就拧不干拖把!

好不容易用抹布一点点地把地面弄干,晏然这桶黑水往外走,看到晏建宾提着一个新锅从外面回来。

刘芳心出来,先发制人道:“我看然然伤了,想帮她打扫一下房间,她不乐意,还推我,结果水洒得到处都是。”

但晏建宾不会听她一面之词,把锅放在门口,去接晏然手里的水桶,“手还伤着,就先别干这些。”

晏然身后,还有大片的水渍未干。如果按刘芳心所说,水应该撒在客厅,都不是显然的房间!

晏建宾忍着火气,把水倒了,回来看晏然的手,“手上的伤泡到水没有?”

晏然手上的纱布松松垮垮地包着,不用她说,他也知道碰到了。他满脸怒气地回头指着刘芳心,想骂她几句,指着她半天,愣是不知道怎么骂了。

更过分的事都做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刘芳心看他们两进去包扎伤口,她得意地笑一下。晏心从房间里出来,把一兜东西给她,“妈你快拿去丢掉,别让他们看到了。”

那兜里赫然是一堆用水泡过的医用垃圾!

刘芳心点点头,便拎着东西出去了。

晏心扬起下巴,眯眼盯着晏然的房门看一会儿,便得意地回房间去了。

晏建宾帮晏然重新包好纱布,“我一会儿再说说你妈。”

“她想帮我拖地,你说她什么呢?算了。”晏然摇摇头,今天吃下的亏,她慢慢讨。

“你先好好休息,爸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