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月笙的脸清理干净后，他便打算去衣柜里准备先寻一件衣服给云月笙换上。

可是打开柜子的瞬间他愣住了。

柜子里居然空无一物。

一种及其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

周严恒唤阿竹进来，然而进来却是一个未曾见过的婢女。

他眉心紧皱，却也顾不得多想：“笙笙的衣服呢？”

“娘娘这段时间时常整理东西，也不让我们插手，应当……是丢了。”

听到婢女的话，周严恒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婢女不知今日之事，只是问道：“可需要奴婢伺候娘娘洗漱。”

“这里有我，你去寻件衣服送来。”周严恒说完才将柜门关上。

直到婢女走后，周严恒深呼吸了几口气，又打开了几个柜子。

然而每一个柜子里面都是空的。

云月笙的衣服，她做的东西，他以前送给她的东西，都不见了。

明明从前云月笙最是珍惜这些东西。

一种巨大的惶恐笼罩着他。

那些东西是什么时候被清理走的？

为什么要清理走？

无数的疑惑充斥着他的脑海。

周严恒握着柜门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匆走到他们用膳的桌子前。

将桌上云月笙给他的木盒缓缓打开。

第11章

几个时辰前，云月笙将木盒子拿出来时他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惶恐。

周严恒颤抖着将信纸一页页的打开。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在往大脑里面汹涌着，几乎要爆炸。

【他爱我的人，爱我的身体，我们心神合一无比契合，你就别再纠缠了，识趣点就赶紧离开。】

【我能给他你给不了的快乐，他早就不需要你了，何必苦守那有名无实的名分。】

【若是他爱你，当初就不会将我带过来，你比不上我，他说你在床上无趣极了。】

【你知道吗，我们每日都会唇齿相依，每次他都会吻我，舍不得离开我。】

【你只是来的时机恰好而已，没了你，谁都可以。】

诸如此类的话几乎将整个盒子填满。

而盒子之下，是一些露骨的画像。

每个他和秦玉诀共赴巫山的画面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

周严恒拿着这些信纸，手上青筋暴起，只是一瞬间，好几张纸已经化作了碎片。

纸张上没有写时间，他也不敢去想云月笙知道这件事情多久了。

更不敢去想云月笙时在什么样子的心态下，才会将这些一张张收好，决定在这一天送给他。

只是这一刻，周严恒脑子里无数细小的点慢慢连接成线，让他连呼吸都有些无力。

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了云月笙的一些不对劲。

但那时他没有细思。

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惊觉或许一切都不是偶然，而是云月笙早有预谋。

她早已想好了在这一刻离开。

周严恒这一刻内心的悔恨达到了顶峰，而对秦玉诀的恨也在这一刻爆发。

“秦玉诀，你怎么敢的！”

他从未这般后悔将秦玉诀带回皇宫。

一年前，蛇族被外敌侵扰，他便借民间寻访的由头回了一趟蛇族，住持大局。

那个时候秦玉诀大着胆子上了他的床。

秦玉诀本就是他在蛇族的青梅竹马。

蛇族对情爱之事一直开放，所以两人之间早就有了首尾。

只是后来他去到人族之后遇到云月笙后就和秦玉诀断了联系。

这些年他虽然很爱云月笙，但是云月笙作为人类之躯确实无法让他尽欢，而今和秦玉诀交合后，便索性将她带在了身边。

那时秦玉诀说：“我不求名分，只要在你身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