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在早上, 加上还要?去抢观众席的位置,所以仍旧是需要早起的一天。
只有松川、悠一两个病号不去, 马修也不去, 他今天?回国的飞机。
还好是中午的飞机, 可以比看?比赛的大家晚起一会儿?。
看?到悠一还在睡,大家都很自觉把声音放小。
“阿彻, 你嘴巴怎么了?”
花卷算是起得最早出去洗漱的人, 回来的时候看?见及川坐在自己的床铺, 看?起来是刚刚醒过来。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仔细一看?原来及川的嘴唇破了, 看?上去......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感觉特别暧昧。
好吧,花卷想说看?上去像是被谁咬的,可明明昨晚睡之前还好好的。
问话让及川醒过来一些,能说谎了。
“什么啊?”
语气平常,听起来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凌晨悠一睡着之后?, 他回到自己的床铺,如今看?来就像是他老?老?实?实?在这睡了一夜。
大家自然也没把怀疑对?象往悠一身上放。
不止花卷觉得及川像是被什么咬了,路过的队友们都是这么感觉的。
“不能是及川你昨晚上饿了吧?还是磨牙咬的?”岩泉脖子上围着毛巾, 正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
及川接过矢巾秀递过来的小镜子,认真看?了自己唇上的伤口, 想笑又忍住了。
“可能吧,一会儿?去餐厅看?看?有没有早餐吃。”
把镜子还了, 及川从地上站起来,走到自己行李前的这段路,视线看?向还在睡的悠一。
他侧躺着再被子里,可能是空调太冷,棉被都遮住了半张脸,没有露出同样被咬破的嘴唇。
双眼紧闭,睫毛轻轻落在脸上,看?上去竟有些稚气,乖巧得不行。
及川没多看?,拿上洗漱用品就出去了。
洗脸的时候温水碰到嘴唇上的伤口,疼得他斯哈斯哈的。
好不容易把脸洗干净,还得刷牙。
想到等悠一醒来也要?疼这一遭,及川唇边的笑容渐盛,连眼角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
“咳咳。”身侧忽地传来两声轻咳。
及川这才?发现镜子里还有另一个人,就站在他不远处。
因为是公共洗漱间,大家住的都是榻榻米房间,早上都是来这里洗漱。
“怎,怎么了,阿静?”
是松川一静。
他上下打量一番,“看?你笑得,想到什么了?”
“没想到什么啊,就是嘴疼。”及川赶紧转移话题,“你自己走过来的?医生不是说让你少活动吗?”
“小渡搀我过来的,我看?你在这就让他先回去了。”松川没有紧抓刚才?的笑不放,顺着及川的话说下去,不过他也在笑,看?起来像是知道什么。
“你洗完了?”及川抹了一把脸。
松川晃晃手里的洗漱用品,表示肯定。
回去的路上及川很怕松川也问他嘴唇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一般的谎话根本骗不过阿静。
幸好松川并没有问,两个人还一起去餐厅吃了饭。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吃了饭再回去吧。”及川提议。
“好哦。”
直到要?去看?决赛的队员们坐大巴离开,悠一才?悠悠转醒。
头晕还缠绕着他,看?起来十?分难受。
就连撑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硬是躺着缓了好久才?一点点坐起来。
脑袋低垂着,发丝垂落在脸侧,挡住他的气色苍白的面?容。
悠一盯着身上白色的棉被发呆,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闪过,都是黑色的。
耳边仿佛还闪过谁的声音。
【就算是真的不喜欢了,我会把你追回来。】
声线是他熟悉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