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挣扎起来:“陆景川!你疯了?!”
“等你冷静了再说。”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带着童洛希离开。
医院的VIP病房里,童母一看到姜时愿,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贱人!”童母尖声骂道,“要不是你,我女儿早就嫁给景川了!”
姜时愿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她红着眼抬头:“陆景川现在不是已经和你女儿结婚了吗?”
“闭嘴!”童母抓起水杯泼在她脸上,“去把马桶刷了!”
滚烫的开水溅在姜时愿手臂上,瞬间烫出一片红肿。
她咬紧牙关没出声,却被保镖强行按着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马桶边缘。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地狱。
童母变着法子折磨她。
让她用冷水手洗所有衣物,故意打翻饭菜让她跪着收拾,甚至半夜叫醒她倒尿壶。
只要她稍有反抗,保镖就会粗暴地按住她,强迫她完成。
第三天早晨,姜时愿在厨房煮粥时,手臂不小心碰到滚烫的锅边。
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被身后的保镖一把拽开。
挣扎间,烫伤的皮肤被硬生生刮掉一块,鲜血顺着小臂滴落。
“别装模作样!”童母尖叫道,“把地拖了!”
姜时愿死死咬住下唇,用纱布随便缠住伤口,拿起拖把。
下午的时候,姜时愿在整理药品时,无意间听到童母在阳台打电话。
“女儿啊,你们怎么样了?到手了吗?”
“妈,你放心吧,”童洛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会争取怀孕的。”
“好好好,还是我女儿聪明,用装病让他跟你结婚……”
姜时愿的手猛地攥紧药盒,塑料外壳在她掌心变形。
装病?
所以这一切,陆景川所谓的报恩,那些忍让和妥协,全都是个骗局?
当晚,陆景川和童洛希来到医院。
短短五天,姜时愿瘦了整整十二斤。
她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手臂上的烫伤已经结痂,却依然狰狞可怖。
“时愿姐,你怎么瘦成这样?”童洛希假惺惺地凑过来,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太辛苦了?都怪景川哥哥非要你来……”
姜时愿平静地看着她:“你妈妈真的有病吗?”
童洛希的表情瞬间僵硬。
“你什么意思?”她很快反应过来,眼泪说来就来,“我怎么可能拿妈妈的生命开玩笑……”
陆景川皱眉:“姜时愿,你太过分了。”
姜时愿心如死灰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曾因为她被纸划伤一个小口子就紧张得连夜带她去医院,现在却对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视而不见。
她的目光移到童洛希脖子上那个刺眼的草莓印上,突然笑了。
“希望你别后悔。”她直视陆景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陆景川一怔,下意识想追上去,却被童洛希拉住:“景川哥哥,妈妈醒了,她说想见你……”
他犹豫片刻,终究停下了脚步。
姜时愿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十天。
还有十天,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
第五章
姜时愿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护士正在为她手臂上的烫伤换药。
“陆总对童小姐可真好啊,”小护士一边缠纱布一边八卦,“听说连她妈妈的医药费都是陆总全包的。”
“那可不,”另一个护士接话,“昨天还亲自喂童夫人喝药呢。”
姜时愿垂着眼睫,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
药棉擦过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快了,就剩几天了。
她在心里默数着离国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