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疾驰,周宴回拨通助理电话:“联系航线,我要去鹭城。”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咖啡馆里,温昭奚正在清点今天的账目。
风铃突然响起,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走了进来。
“温小姐,周总让我送来的。”助理将一个天鹅绒首饰盒和信封放在吧台上。
似乎是意识到放下的礼物都被丢弃,从某天起,礼物就变成由助理负责,确保能交到温昭奚手里。
温昭奚头也不抬:“放那儿吧。”
等助理离开,她拿起信封看都没看就直接扔进了壁炉。
火舌瞬间吞没了那张昂贵的烫金信纸,灰烬在空中打了个旋,消失不见。
首饰盒里是一条钻石项链,和她婚礼当天戴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
温昭奚轻笑一声,随手将它丢进门口的箱子那里已经堆满了周宴回这些天送来的各种礼物。
“昭奚,尝尝这个。”顾瑾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天气色好了许多,正推着轮椅进来,手里捧着一盒新鲜出炉的杏仁酥。
“你昨天说想吃甜的,”他将点心盒放在吧台上,“我让厨师特意做的,糖分减半。”
温昭奚眼睛一亮,拈起一块咬了一口:“好吃,比市面上的甜度合适太多了。”
顾瑾年看着她满足的表情,目光柔和:“明天海港有烟火大会,要一起去吗?”
"好啊。"温昭奚不假思索地答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归于干脆,她抬眸,迎上顾瑾年温和的目光,后知后觉地红了耳尖。
鹭城的夜空被烟花点亮时,周宴回正站在温昭奚的咖啡馆外。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空荡荡的店内只有壁炉的火光在跳动。
“周总,查到了。”助理匆匆跑来,“温小姐去了海港看烟花,似乎是……和顾家的那位一起。”
周宴回的脸色瞬间阴沉:“顾瑾年?”
海港边人潮涌动,周宴回很快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温昭奚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发梢随着海风轻轻飘扬。而她身边,顾瑾年正细心地为她披上外套。
最刺痛周宴回双眼的,是温昭奚脸上那种放松的笑容。
那是周宴回从未见过的笑容,和他在一起时,她似乎永远都是小心翼翼的。
“昭奚。”他大步上前,声音沙哑。
温昭奚回头,等到看清来人之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烟花在她身后绽开,照亮了她瞬间苍白的脸。
“我们谈谈。”周宴回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顾瑾年的轮椅不着痕迹地挡在两人之间:“这位先生,请自重。”
周宴回冷笑:“我和我妻子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是前妻。”温昭奚的脸色已经平静下来,她上前一步,纠正道,“周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浇在周宴回头上。
“跟我回去。”他放软语气,“临月的事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温昭奚打断他,脸上已经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我现在过得很好,您请回吧。”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最后一片绚烂,映照出周宴回铁青的脸色。
他眼睁睁看着顾瑾年自然地推着轮椅转身,而温昭奚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回到别墅已是次日凌晨。周宴回站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手机突然响起。
“宴回!你去哪儿了?”姜临月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门口好多陌生人,我好害怕……”
周宴回揉了揉太阳穴:“临月,我们谈谈。”
第二天医院里,姜临月听完周宴回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你说什么?离婚只是权宜之计?那……那我算什么?”
“恩情。"周宴回声音冰冷,“十二年前你救过我是没错,但这些年我报答得够多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