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安宁。
不知不觉间,她有点困了,好几次眼皮都快支撑不住往下掉,直至最后一次闭上,就没再睁开。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才想起来要照看方野。
她吓得立马坐起来。
却发现房间还是方野的房间,床上的人不见了!!
因为她正躺在方野的大床上!!身上盖的被子沾染着方野身上的香味,很难让人忽略。缒
不是?
人呢?
看丢了?
白梨迷茫地摸了摸头发,就听见左侧穿来一声浅笑。
顺着笑声回望过去。
方野坐在她搬来的椅子上,在房间的桌子坐着,台面上放着一个正在使用中的电脑,他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
温和的眼神却落在白梨身上。缒
白梨震惊脸!愣了愣,想起昨夜他的样子,问道:“哥,你还好吗?你怎么不多休息会?”
男人起身,冷调的手指握着一杯热牛奶过来,放在她身旁的桌上,又伸手去探了探她的脸温。
“休息够了。”他说:“谢谢你,生病了照顾了我一夜,委屈你了。”
这话说的。
白梨不太爱听。
她真不觉得委屈。
因为人与人之间是相互的,方野曾经也是这样照t顾她的,没道理轮到她就不行了,而且,方野对她的好根本数不完,她偿还不过来。缒
于是,她学着方野的样子,想去摸他的头,可是男人太高了,她只能转了个方向,去摸他的手,很严肃地说:“哥哥,对于我,你不用那么客气,我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吗?”
听见这句话。
方野挑了挑眉梢,倏地笑了,缓缓弯下腰来与白梨平视。
他的眼眸深沉的像一片幽湖。
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嗯,下次不说了,但还是谢谢你。”
他觉得自己就算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昨天那个夜晚。
他最苟延残喘的时刻。缒
等待他的不是嘲笑,也不是欺辱。
而是一个小太阳对他说:我陪着你呢。
小太阳有一个习惯,贴创可贴的时候会先把所有的纸撕开。
打瞌睡的时候,会伸手拍脸。
要求
白梨红着脸,摇头说了句:“不客气。”徬
房间被窗帘遮蔽到透不进一丝日光,氛围如同黑夜一般浪漫,只有一盏落地灯作为明亮的来源。
但两人靠的很近。
那瞬间,白梨感觉有什么隔阂被瞬间打破,比起距离,她觉得有什么东西也更近了。
……
方野看她起来了,温度也降下来了,就没再让她吃药休息,而是起身出去了,出去之前还刻意叮嘱了一句要将牛奶喝完。
白梨跟大多数人一样,一起床总想看会儿手机,牛奶配着有意思的视频,总是格外的美味。
等她喝完牛奶,才从方野的房间出去。徬
后知后觉,她才想起来,她在方野的床上睡了一夜。
赶紧掀开了被子。
起来洗漱过后,白梨围着方野看了半天,确定他的头痛症没有再发作的迹象,才仔细去琢磨了一下这个病症。
医生说是过度疲惫造成的。
她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方野的背影看。
一会皱眉。
一会犹疑。徬
一会张张嘴。
一会又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