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你好……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叫常立,你叫我小常就好。”
常立。
白梨在心底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并且她猜常立应该不是司机,而是类似助理的角色。
暖冬的风比夜晚缓和一些。
常立将推车推进院子里,满满一车的都是过年可以用到的食材。柏
但白梨到底还是没叫小常,而是非常礼貌的称呼他为常先生。
在小常快离开时,白梨忽然叫住了他:“常先生,麻烦等一等。”
常立愣了愣,拿着车钥匙转身,笑眯眯说:“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梨思忖了一下,轻声说:“就是,我想请问一下,你知不知道方野平时出去吃饭的话,会比较爱吃什么,或者什么样的菜系。”
闻言,常立面色如常,笑着说:“啊,老板几乎什么都吃的。”
白梨点点头。
果然是不挑食啊,难道连一点点偏好的口味都没有吗?柏
她刚想再问。
常立却忽然又说:“因为老板没有味觉。”
白梨微微偏头:“你在开玩笑吗?”
“我从不开玩笑。”
这不是他猜测的。
他是亲眼见过的。
方野在海外谈矿产问题被刁难的时候,曾被逼着吃了无数当地最难以下咽的食物,但都能面不改色。柏
他看着都觉得难受,不停想找些能压下苦味酸味的食物。
方野却淡淡地说:“不用麻烦了,我没有味觉。”
后来,常立才知道,这是头疼遗留下来的并发症。
庭院像是完全安静下来。
画面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控制。
谁也没有说话。
送走常立后,白梨关上门,耳边就只剩下那句老板什么都吃的,因为老板没有味觉。柏
气氛忽然就变得死寂。
白梨怔在原地。
忽然想起了男人喝中药的画面,她只尝了几滴就苦得舌尖发麻的东西,他能面不改色的一口气喝完。
即使吃到小时候喜欢的东西,却没有任何感觉。
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失去味觉……却又要每天进食。
白梨没敢去想那是什么感受。柏
污秽的世界
白梨揪心的很。肇
上楼的时候看见刚刚午睡起来,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的男人,她抿了抿唇,自觉到厨房接了一杯温热的水。
窗外的阳光到了下午还是蒙蒙亮。
在看见桌台摆放着一台微形电子秤后,白梨表情瞬间凝固。
他做饭时,她曾看见他频繁地使用这个工具。
这是在陵江没有过的情况。
还以为只是方野为人越来越严谨,连添加调料都精确到克。
没想到只是因为尝不出咸淡,而不敢随意添加调味。肇
白梨鼻子忽然有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
怎么以前没发现呢。
二楼传来脚步声,方野沿着楼梯下来,他穿着休闲服,一双长腿比例特别优越,姿态也贵气。
白梨走到客厅,把水递给他。
方野接过喝了一口,就见少女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着他的喉咙,面露难色。
他将杯子放下,温声问:“怎么了?”
白梨偏头:“你的头疼症还有复发吗?”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