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惊讶的看了方野一眼。
他说:“看看吧。”
男人的性格本就是这样,细致从容。
白梨很自然的将手伸了出去。瞽
医生看了半天。
“这是肌腱断裂,治疗成现在这样已经很成功了,后续避免二次伤害,逐步康复训练,循序渐进,握力还能恢复得好一些。”
医生看她现在就酸的厉害,还是拿出了冰袋隔着绷带贴在她的腕骨处,“今天别再写字提重物了。”
白梨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说了句谢谢。
医生就笑笑出去了。
白梨手上的酸胀感得到了缓解,她觉得两人实属有点同病相怜了。
借着机会,她说:“方野,我每天都在做康复训练,那你呢,你能不能也经常找医生看看。”瞽
方野眉眼淡淡,嗯了一声就问:“还疼吗?”
白梨老实的点头,“不疼了。”
她想了想,又问:“你这是可以线上工作吗?”
方野说:“嗯。”
自从出事后,他就很少会去无人区了。
白梨说:“那你今年要留下来陪我过生日吗?你知道的,我十二月份生日,你要是走了,就没有人陪我过生日了。”
她至今都记得上次分别后,她又多么懊恼。瞽
就算还是要走,也想中间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
两天,实在不够她来了解现在的方野。
傍晚的薄雾下,她眼底的光细碎又温和,嘴角的笑弧真是可爱。
方野有一瞬间的失神,又一次点头,“嗯,陪你过生日。”
白梨垂了垂眼睛,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那她一定要再为方野许一次愿望。
试图改变和他的结局后。瞽
她发现,挣脱出了梦境的魔咒,虽然受了伤,但还算是赚回了一条命。
神秘学里流传着一句话,命运都是安排好的,改变它,就得接受惩罚。
可赚到的人是她,最大的惩罚落在他身上。
她忽然看向方野,“如果,如果我本来该死,没死成,反而却连累了你,你会讨厌我吗?”
“……。”
他声音很轻,白梨有些没听清。
瞽
白梨,不可以涩涩
方野的目光落在她那双不安的眼睛里,很平静的说道:“我只会觉得很值得。”忄
这么说着,他就真的笑了。
很温柔的一抹笑颜。
残缺,好像也就不那么残缺了。
白梨面对这样的笑容,大脑有一瞬间的晃神。
乌云遍布的午后,室外那么阴沉。
她却仿佛透过时间的缝隙,看见了五岁t时方野,在初遇她时那般的笑。
太过惊讶。忄
她讷讷出声:“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我是救过你的命吗?”
明明……是方野救过她的小命吧。
方野浅笑,“嗯,算是吧。”
语气缓慢咬字慵懒,很明显是在逗她玩。
白梨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处理着他自己的事情,他很少有什么开心的时刻,但她明白,他把她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方野说要陪她过完生日。
白梨当天就找人定了几个烟花送到民宿去,她生日那天是跨年,做别的不方便,但可以跟方野一起看烟花。忄
到了傍晚的时候。
酒店的服务员将餐点送到房间内,白梨看着坐在办公桌边的男人,还有站在他身边的黑西装男人,很自然的提出要去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