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不敢当,”谢枕川坦然自若,“你若是有这么个麻烦的妹妹,定然也很细心。”

程立雪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耐,反倒流露出一丝羡慕之色,“你们兄妹俩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舍妹不谙世事,让程公子见笑了,”对于自己和梨瓷的“兄妹感情”,谢枕川置之不论,话锋一转道:“程公子的遭遇实在令人惋惜,在下方才想了想,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知你可听说过城南小椽山的廉泉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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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绣春在春光楼等候许久,自家小姐仍然迟迟未到,心中着急,又折返回来寻人了。

她远远地望见自家小姐站在一处摊铺面前,立刻紧张起来,看清楚卖的是大碗茶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便瞧见小姐已经在茶摊坐下了,卖茶的老大娘给她沏了一碗崭新的茶,里面的芽叶都是完整的,在这样的茶摊儿上已经算得上上等了。

小姐不会是没带钱结不了账才走不了的吧?

她赶紧冲过去问道:“大娘,这碗茶多少钱?”

老大娘摆摆手,絮絮叨叨道:“哪里能要姑娘的钱,多亏有你们帮忙,小程才免受那恶人的欺负。”

“唉,这孩子命苦啊,他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了,自幼丧父,全靠为娘的种桃子缝补衣裳把他拉扯大,一直都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平日里还会帮人写信补贴家用。先生都说他读书读得蛮好的,他娘亲还盼着他考中之后,给他娶个好媳妇儿呢,可惜啊,怎么就没考上呢?”

绣春听得一脸茫然,“小姐,小程是谁啊?”

梨瓷指给她看,又有些不解地问那大娘:“没考上就不能娶媳妇儿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嘛,唉,本来这孩子长得斯斯文文的,学问又好,之前想要和他家说亲的媒婆可不少,只是小程自己说要用心读书全都拒绝了,可他现在又没考中,又得罪了大人物,哪里还有人敢和他家结亲呢?”

梨瓷也听得有些唏嘘,茶也没喝,吩咐绣春留了银子在桌上。

她走了没两步,忽然受到了启发,悄声问道:“绣春,像是这种无人敢与之结亲的公子,是不是只能入赘了呀?”

“咳咳咳……应该还是要看本人意愿吧。”绣春没喝水也呛住了,不过跟着小姐这么久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