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也能?忍受,可今日?有谢枕川相伴,这种痛苦却被放大了,甚至比第一次更为难熬。

她紧紧抿着?唇,眸中渐渐泛出水光,“恕瑾哥哥……”

见她这般模样,谢枕川只觉得心头一紧,方才的欲念也尽数化作心疼。

他以掌贴在她后心,试着?给她渡了一点内力,温热的暖流顺着经脉游走,驱散了些许寒意。

梨瓷轻轻“唔”了一声,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伸手抱紧了他的脖子?,只是潭水太深,她踩不?到底,便只能?环在他腰上。

此举虽然有效,可她未曾习过?武,经脉脆弱,再多的却不?能?承受了。

除非……换个法子?。

梨瓷趴在他耳边,唇瓣几乎贴着?他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微弱而冰凉,带着?一丝颤抖的恳求,“我好冷,还要。”

这句话几乎击碎了他的神?志。

他扶住了她的腰身,声音低沉又?蛊惑,像是纠缠着?欲念的蛇,一点一点地钻进?她耳蜗深处,“换个法子?渡给你,可好?”

梨瓷懵懵懂懂地点头,未及反应,膻中和曲谷两处穴位已被暖意覆住。

单薄的衣衫被浸透,里边的小衣也是素色,隐隐绰绰地透出更嫩的颜色。

谢枕川眸光微动,像是在大雪中行进?的旅人,为了汲取那一丝温暖,极有耐心地开始钻木取火。

书中自有颜如玉,他颖悟绝伦,又?天赋异禀,在马车上苦读一番,此刻便能?深学笃用了。

以硬石击燧木,火花又?引火绒,初燃的火苗太弱小,哪怕温度已然攀升,谢枕川仍旧沉心静气,有张有弛地磨着?燧木。

素白的绫罗与海天霞缎早已交缠着?沉入寒潭,梨瓷微闭着?眼,凝着?霜雪的睫毛仍旧止不?住地颤抖,冰晶被肌肤的温度浸染,化?作水光,漫过?眼尾泛出的薄红,似是泪痕。

温热的唇吻去了眼尾水光,又?落在耳畔,伴随着?稳扎稳打的攻势,一点一点地将她的呼吸碾成断续的线。

满腔热忱似是能?融寒潭冷泉,化?作涓涓暖流,将所有理智都泡得发软。

连续不?断的暗潮涌动,梨瓷已经连抽气声都发不?出来了,谢枕川终是忍不?住,抱着?她缓缓往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