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他只用?一只手便抱住了梨瓷,另一只手便空出来,捡起那张宽大的棉布巾裹住她,又顺手替她拿了换洗衣服,这才回到木屋之?中。
屋里?烧了碳,比外面暖和许多,谢枕川身上的冰碴又渐渐化作了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谢枕川将怀中人放在了那张窄榻上,又去取了新?的布巾来,却?并未着急为自?己擦身,而?是?在窄榻的另一侧坐下,握住了她的脚踝。
“噬月”的毒性已被寒潭压制,裹身的布巾虽然厚实宽大,长度却?只到脚踝,不过几息的功夫,暴露在外的肌肤已经冷得?有些微微泛红了。
她人长得?美,这一双脚也极为好看,足弓的弧度优美,脚趾又生得?珠圆玉润的,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泛着透明而?粉润的光泽。
谢枕川干脆将那一双玉足揽入自?己怀中,一边暖着,一边用?帕子替她擦脚。
脚下的触感?紧实又温热,甚至还能分辨出肌理痕迹,梨瓷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又被捉住了,将她脚趾缝隙间的水迹都仔细擦干净。
便是?绣春也没有他这样过细的。
梨瓷将布巾拉高了些,试图将自?己埋在里?边装死,可当布巾无意?间擦过她脚心?时,又忍不住轻笑出声。
“怕痒?”
谢枕川的声音隔着厚厚的布巾传来,似乎是?浸过寒潭水,较平日更为沉缓,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擦干净了水,又将那一双玉足托在手心?,似是?细细打量了一番。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梨瓷却?只觉得?那目光有如实质,一寸一寸地摩挲过自?己的脚背。
她不答话,只是?缩回脚,小声道:“你?背过去,我要穿衣裳了。”
只听得?低笑一声,谢枕川又道:“你?在此处更衣便是?,我还要再去寒潭。”
“诶……”梨瓷还来不及阻拦,便听见他下榻出门的声音。
她赶紧换好衣裳,匆匆趿拉着木屐来到窗边,启开一条窗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