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信国公梗着脖子道:“好啊,今日便请长公主殿下说清楚,我有什么旧账可算的?”
嘉宁长公主似乎被气得?不轻,攥着酒樽的指节微微泛白,“你上一次喝这青梅酿,是什么时候,不必本宫提醒罢?你表妹新寡,却?提酒登门,端的是什么心?思,还要本宫来说么?”
席间霎时一片死寂。
倒酒的侍女早已瑟瑟发抖,梨瓷手中的银箸也悬在空中,不知所措,唯有谢枕川神色如常。
他?轻抚了抚梨瓷的脊背,又从容地夹了一筷子清炒藕尖放入她碗中,低声似是安慰,“初夏的藕尖还不错,你且尝尝。”
梨瓷低头咬了一口,脆嫩的藕尖在齿间发出细微的声响,些?许盖住了人声,她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到底还是好奇更?多一点,又悄咪咪竖起了耳朵。
争吵还在继续。
“我和表妹之间清清白白,长公主何?必要扣这样?的帽子,”信国公的声音也高了一分,眼底因?醉意而泛红,“这二十年来你对我冷言冷语,不就是因?为周则善那个”
“啪!”
他?话音未落,一声脆响骤然打断了此处的争执,嘉宁长公主扬手一记耳光,信国公脸上登时浮现五道纤细的红痕。
打完这一巴掌,嘉宁长公主什么也没说,径直起身离席,宫装裙摆带起一阵冷风。
信国公僵在原地,醉意混着怒意在胸腔翻涌,却?终究未再言语,只沉默地起身,朝相反方?向大步离去。
谢枕川示意,厅中侍从立刻退下了。
梨瓷手中玉箸还夹着半截藕尖,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睛睁得?溜圆。
不过转瞬之间,剧情急转直下,比她今日看?的《花灯轿》更?为跌宕起伏,更?令她惊诧的是,信国公竟然还提到了外?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