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话,若是对母亲无意,他?便也不会记得?母亲怀孕时嗜睡、喜酸的习惯了。
也许真?如梨瓷所言也未可知。
“如何?不能去问?个清楚呢?”他?低下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又蹭了蹭她的鼻尖“只是今日实在太晚了,父亲和母亲又饮了酒,明日再去如何??”
梨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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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谢枕川下朝回来时,梨瓷竟然难得?地早起了,晨光透过支摘窗,为她侧脸镀上一层明媚的柔光。
她今日着了一件绣莲花纹青绫罗裙,绣春替她梳好了云岫髻,见谢枕川来了,便识趣地退下了。
梨瓷手中正在摆弄一枚玉兰花翡翠发簪。
这发簪前端翠绿,后端玉白色,通雕出浑然一体的精致花叶,瞧着便是有些?年头的物件了,玉质虽然不算太好,但雕工实在难得?。
谢枕川出声道:“今日要簪这个?”
梨瓷点点头,言语间还有些?犹豫,“这是我从应天府临行前,外?祖和外?祖母送给我的。”
谢枕川知她所想,“无妨,不会有事的。”
说罢便伸手取来过那支发簪,稳稳簪在了她发上。
两人合计了一番,总觉得?还是要先从嘉宁长公主这边入手,只是长公主昨夜发怒后便已经回了长公主府了,两人一同在府中用过早膳,就出门去公主府寻人。
即便打了信国公一巴掌,嘉宁长公主仍然余怒未消,今早起来,仍在同身边的女官气道:“那就是个武夫!除了领兵打仗,什么也不会!本宫自从与他?成婚以来,可曾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儿??他?倒好,那江氏得?了他?的许可,几乎要骑到本宫脖子上来了!”
这样?的抱怨,女官已经好些?年不曾听闻了,长公主与信国公成婚的头几年,殿下还时常为此事拈酸吃醋,偏生?信国公像个榆木疙瘩一样?,总是不开窍,被那江氏牵着鼻子走,原本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竟然为了江氏之子,动用人脉送其进国子监入学,那江氏更?是变本加厉,时常来殿下面前耀武扬威,殿下后来冷了心?,便不再管了,只是今日又是怎么回事,竟又埋怨起驸马来了?
“其实也未必是信国公许可,那江氏不过是个花架子罢了,殿下金枝玉叶,何?必要与他?们计较……”女官温声安慰了几句,又听得?世?子携夫人来访。
嘉宁长公主总算收敛了怒容,移步去正厅见了两人,她语气惊喜,又有些?忧虑,“恕瑾今日怎的带了小瓷来此,可是那武……信国公又给你们气受了?”
谢枕川道:“并非如此,是我和阿瓷担忧母亲,今日特来拜访。”
梨瓷也附和,“母亲不必担心?,父亲很好,没有给过我们气受。”
……嘉宁长公主欲言又止,和谢枕川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又令人沏了茶,配了茶点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