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道?伤口在脸上的?缘故,谢枕川很?是在意,每日都让她帮忙敷药、吹气祛痛,哪怕如今已经?大好了,这敷药吹气的?习惯却留了下来。
梨瓷凑近,轻轻吹了吹那道?粉痕,不料他忽然偏头,柔嫩的?唇瓣正正好好印在了那道?粉白上的?印记上,舌尖不经?意舔了舔,只觉得凉凉的?,滑滑的?,当真是面如冠玉。
眼见谢枕川眸中暗色愈深,梨瓷立刻直起了身子,语气乖巧地提醒道?:“恕瑾哥哥,这是赐服。”
谢枕川不紧不慢地扣住她的?腰,漂亮的?凤眸印出她的?脸,“在江南时,阿瓷不是也?弄坏过一件我的?‘赐服’么,一人一次,这很?公平。”
一计不成,梨瓷只好再施一计,她仰起头,黑白分?明的?瞳仁清莹澄澈,长睫毛扑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恕瑾哥哥,我饿了,我们今晚吃什么呀?”
她这样一说,谢枕川便无计可施了。
他无奈地松手,修长的?食指轻点了点她的?唇,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味,“你就会折腾我。”
很?快,两人已换了常服,谢枕川挽起衣袖走在前面,每报一道?菜名,身后就传来小小的?欢呼。
夏日的?余晖像融化的?蜜糖,将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
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