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破产,到底是谁做的?

这些年,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商业阴谋,父亲被人做局,最终负债累累,家破人亡。

而谢聿珩,是那个在她最绝望时伸出手的人。

可现在,沈梦漓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的心里,让她不敢深想。

天色渐暗,温霜机械地穿好衣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画室。经过谢聿珩的书房时,里面传来低沉的说话声。

“她家破产的事,你准备瞒她一辈子?”电话那头的声音隐约传来。

温霜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几乎停跳。

谢聿珩的声音冷淡而平静:“现在不是时候,她最近在闹脾气。”

“可当初要不是你设计她家破产,她也不会落到你手里。”对方嗤笑一声,“怎么,现在怕她知道?”

温霜的血液瞬间凝固,耳边只剩下尖锐的嗡鸣。

谢聿珩……是她家破产的幕后黑手?

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我如果不这么做,怎么能得到她?”谢聿珩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温霜的胃里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感让她弯下腰,干呕出声。

书房的门猛地被推开,谢聿珩快步走出来,见到是她,眉头一皱:“你怎么在这儿?”

温霜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可她还是看清了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谢聿珩……”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是你……害得我家破产?”

谢聿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阴鸷:“你听到了多少?”

“回答我!”温霜几乎是嘶吼出声,眼泪夺眶而出,“是不是你?!”

谢聿珩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是又怎么样?”

他逼近一步,语气冰冷:“如果不是我设计你父亲,你怎么会走投无路?又怎么会乖乖待在我身边?”

温霜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你……凭什么……”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下一秒,她猛地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响声在走廊里回荡。

谢聿珩偏过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嘴角,眼神阴冷得可怕。

“温霜,你别不识好歹。”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这些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多?”

温霜红着眼眶,恨恨地瞪着他:“我宁愿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谢聿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正要开口,沈梦漓却突然从楼梯口冲上来,一脸焦急地拉住他的手臂:“阿珩!出事了!”

她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马上要送去拍卖会的那幅画……被人毁了!”

谢聿珩皱眉:“怎么回事?”

沈梦漓咬着唇,目光怯怯地看向温霜:“今天下午……画室里只有温小姐一个人……”

温霜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污蔑我,我根本没有动过你的画!”

沈梦漓泫然欲泣,拽着谢聿珩的袖子:“那幅画很重要……现在怎么办?”

谢聿珩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盯着温霜,声音低沉得可怕:“温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温霜死死攥紧拳头,“你可以查监控!”

“监控?”谢聿珩冷笑一声,“画室的监控早就坏了。”

温霜的心沉到谷底,她终于明白。

这是一场早就设计好的局。

谢聿珩松开沈梦漓,一步步逼近温霜,眼神冰冷得令人窒息:“既然你毁了梦漓的画,那就用你自己来赔吧。”

温霜后退一步,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你想干什么……”

谢聿珩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语气温柔的近乎残忍:“打断你的手,把你送到拍卖会上,代替那幅画。”

温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