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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黎在傅延之沉默地注视下离开，眸中的泪光在转身的刹那一闪而过。

门合上和顾唯安走入拐角，沈青黎确保傅延之没有追出来，才弯着腰大声咳嗽起来。

顾唯安急忙拿出纸巾给她，沈青黎仰头半靠在墙上，等呼吸稍微平复，才用洁白的纸巾擦去嘴角的血渍。

......她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就像有了裂痕的玻璃，只会越来越破碎，最后变成地上的残块。

直至上车，顾唯安的车辆行驶在车水马龙中，沈青梨侧头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和人间烟火，久久挪不开眼。

是顾唯安打破了这一抹沉默，他的半边身子陷在光和影当中，显得比日常更不好接触。

他朝沈青黎歪了歪身子，今晚傅延之的出现让他隐隐烦躁：“青黎，我们共事三年，彼此知根知底。”

“我相信你也清楚我对你的心思，先前没有戳破，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难以选择，也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相对平稳的关系。”

“但今天我想问问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安静的车厢里甚至听得到顾唯安不安的心跳声。

沈青黎可以感受到顾唯安的真诚，可是她没有思索，很快给出了答案：“抱歉。”

“唯安，你是个很好的人。你帮了我很多，但很抱歉，我对你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话说出口的刹那，沈青黎也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

顾唯安对她的恩情是不可否认的，可她对顾唯安亦有回报，并不是单方面的接受。所以她有底气说出这一声拒绝。

顾唯安听到了意想之中的拒绝，没有黑脸，而是表面上笑了笑，无奈道：“青黎，你就是这样的性格......真让人羡慕啊。”

只有他自己清楚，看似洒脱的口吻里包含了多大的苦涩，又有多少对于傅延之的羡慕，对爱情先来后到规则的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