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斯迎在一起时,她没有获得过这种认可。
她看着自己的设计稿,最终点了点头。
在顾远洲的鼓励下,她重拾设计视野,开始接一些小订单,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很快,纪疏雨迎来了她在国外的第一个生日。
她本想简单过,顾远洲却在院子里支起了小灯串,餐桌上摆着一快草莓蛋糕。
“没有请别人,就我们两个。”
他点燃蜡烛,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许个愿吧。”
纪疏雨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有曾经追求薄斯迎的画面,有夏月汐为难她的画面。
可最后,全都停留在顾远洲深夜为她熬汤的背影上。
她睁开眼,一口气吹灭蜡烛。
“生日快乐。”
顾远洲轻声说,递过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支精致的钢笔。
纪疏雨握着钢笔,笔尖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她抬起头,看见他眼里的认真,突然有了勇气。
“顾远洲……”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哽咽,“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愣了愣:“什么?”
“你说……会陪我过每一个生日。”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试试吧。”
顾远洲怔住了,眼底翻涌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却又极力克制着。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郑重地点头:“好。”
“疏雨,”他声音低沉,带着承诺的重量,“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海浪拍打着礁石,灯串的光在他眼里跳跃。
纪疏雨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忽然觉得,过去那些刺骨的伤痛,好像真的能被这样的温暖一点点抚平。
她靠在椅背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嘴角慢慢扬起。
或许,重新开始,并没有那么难。
第十四章
薄斯迎看着邮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助理推门进来时,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西装下摆。
“薄总,您找我?”
他跟着薄斯迎十年,从未见过老板如此阴沉的脸色。
薄斯迎没抬头,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当年,我被下药的那个晚上,带回来的人是谁。”
助理的脸霎时惨白,喉结剧烈滚动。
“是…… 是夏小姐啊,薄总您忘了?第二天早上还是我送她回去的……”
“我再问一遍。” 薄斯迎猛地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监控录像呢?”
助理的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他知道瞒不住了,这些年的愧疚在此刻决堤,声音带着哭腔。
“对不起薄总,是、是纪小姐。”
“那天晚上您喝多了,拉住纪小姐不肯放。”
助理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夏小姐是第二天早上才来的,她找到我,让我……让我对外说那晚的人是她……”
薄斯迎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拿过助理递来的U盘,插进电脑。
画面因为被剪辑过而断断续续,却清晰地拍到凌晨三点,他吻着纪疏雨,跌跌撞撞走进卧室;而夏月汐次日才出现在监控里,妆容精致,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敲他的门。
薄斯迎眼底猩红,胸口闷痛。
他想起纪疏雨红着眼眶喊 “那天是我” 时的绝望,想起她被关进禁闭室时拍着门板哭喊 “我真的没有骗你”,想起她摸着小腹说 “有凝血障碍不能打胎” 时的脆弱……
那些被他当作谎言的瞬间,此刻全化作锋利的碎片,一片片扎进心脏。
无数细节在脑海里炸开,将他彻底淹没。
“啊!”
薄斯迎发出一声压抑而绝望的嘶吼。
“是我、是我把她推开的……” 。他喃喃自语,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