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躲开，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亮。

另一边，沈烬野喝的烂醉如泥。

“陛下，该用膳了。”太监小心翼翼地跪在门口，声音细若蚊蝇。

“出去！别来烦朕！”沈烬野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冰。

太监连滚带爬地退下，生怕慢一步就会人头落地。

这段时日，沈烬野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已经有三个宫人因为触怒龙颜被杖毙了。

“朕要去找她！去找她！”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烛台，火苗瞬间点燃了案几上的奏折。

“陛下！”太监惊慌失措地冲进来扑火，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出去！”他赤红着眼睛怒吼，吓得所有人连滚带爬地退出殿外。

沈烬野独自站在燃烧的奏折前，火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

翌日清晨，钦天监被紧急召入宫中。

“回陛下，下一次月食将在三个月后。”

沈烬野的手指在龙椅扶手上敲击，眼神阴鸷：“确定？”

“千真万确，老臣以性命担保。”

“很好。”沈烬野站起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晨光中熠熠生辉，“退下吧。”

三个月。

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这江山，这皇位，他都可以不要，但他不能没有江羽歌。

第十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烬野开始秘密安排一切。

他立了年幼的侄子为储君，将朝政大权逐步移交给了最信任的几位大臣。

月食前夜，沈烬野独自来到密室。

这里只摆着一件东西

江羽歌亲手绣的那件嫁衣。

他缓缓伸手，指尖轻抚过嫁衣上的纹路，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温度。

“羽歌……”他低声呢喃，“我一定要让你回到我身边……”

月食当夜，沈烬野换上一身素衣，带着那件嫁衣悄然离宫。

没人知道皇帝去了哪里，宫中乱作一团，却无人敢声张。

城郊的河边，沈烬野望着天空渐渐被阴影吞噬的月亮，心跳如鼓。

他小心地将嫁衣包好，系在胸前，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冰冷的河水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侵入四肢百骸，河水灌入口鼻，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沈烬野死死抱住胸前的嫁衣，意识逐渐模糊。

最后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江羽歌的脸，她对他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不！别走……”他想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刺眼的白光过后，沈烬野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手臂上插着的输液管。

“你醒了？”护士推门而入，看到他醒来，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在河边昏迷，被路人发现送来的，已经睡了三天了。”

沈烬野挣扎着坐起身，急切地问道：“这是哪里？”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里是市中心医院。”

他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沈烬野激动得浑身发抖，一把拔掉针头就要下床。

“哎！你干什么？还不能出院！”护士急忙拦住他。

沈烬野充耳不闻，推开护士冲出了病房。

他必须立刻找到江羽歌！

三天后，沈烬野站在一栋公寓楼下，仰望着十五层的那个窗口。

经过多方打听，他终于找到了江羽歌的住处。

此刻已是深夜，那扇窗户却还亮着温暖的灯光。

他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