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德安立刻上前道:

“陛下,您可算出来了!”

褚北珩挑了挑眉:

“怎么,可是有急事?”

德安摇了摇头:“禀陛下,没有。”

可是,奴才这不是担心您吗?

但见陛下的神情,比来时舒展了很多,想来应当是不生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

褚北珩抬脚坐上马车:“回宫。”

德安立刻跟上。

回宫之后,暗卫已经在等候。

见了褚北珩,暗卫第一时间就将他调查到的内容呈了上去。

“陛下,此事与国公府有关。”

褚北珩从暗卫手里接过那张纸,淡淡开口:

“说。”

暗卫深深的低着头,不敢耽搁:

“文国公的第三子文畅为侧室所生,名文畅,有一貌美小妾近来备受宠爱,此次皂厂一事,就是这名小妾的主意。”

褚北珩此时已看完纸上的内容,冷笑一声:

“朕倒是不知道,一个庶子的侍妾什么时候竟也能代表国公府了?”

他的话说得平淡,御书房内的德安和暗卫却不敢抬头。

两人站在一旁,噤若寒蝉。

褚北珩转身在御案前坐下。

“来人,宣京兆府尹进宫。”

同时挥了挥手,暗卫立刻便消失在了原地。

接到召见口谕的京兆府尹一时间不明所以,内心不由得一阵忐忑。

他在脑子里想了又想,自己近段时日本本分分,应当没有做什么惹不高兴的事吧?

京兆府尹立刻穿戴整齐进了宫,来到御书房求见。

褚北珩上来就质问道:

“身为京兆府尹,却连城内的治安巡逻都不能维持,该当何罪!”

京兆府尹哪敢担上这个罪名,还没站稳呢,“噗通”一声就又跪下了。

“微臣,微臣冤枉啊!”

褚北珩将暗卫调查到的内容甩在了他的面前。

“朕倒是不知,哪里冤枉了你?”

京兆府尹看完,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这,这,这.....”

这确实是他的失职。

京兆府尹此时也就知道了陛下今日为何会如此大的火气。

原来又是因为有那不长眼的惹上了将军府的盛姑娘。

京兆府尹不t由得在心里为那个小妾捏了把汗。

你说说,看上什么不好,偏偏看上了盛姑娘的皂厂。

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盛姑娘那是什么人?

依京兆府尹看来,那就是陛下捧在手心的人。

哪是你一个小妾能招惹的?

真是瞎了眼了!

连带着自己也招了陛下的责骂!

褚北珩没有提及处罚,今日叫京兆府尹来,也不是为了治他的罪。

“行了,此事不得延误,即刻将那些奴才逮捕归案,便算你将功补过,还有那幕后之人,必须严惩。”

京兆府尹听到这才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今天他的乌纱帽就要被摘了。

他连忙跪下应道: